“沒錯,王爺不急太監急,你急什麼呢?你真沒啦。”躲在紀仁後麵緩過來的田直又開口道,目光怒視程謀,這輩子還沒吃過這個虧。
“田直。”程謀更是惱怒道。
“怎麼滴?說不過,要動手啊。你等著,給我三年,我乾趴你,給我五年,我入朝堂,你全家都給我等著。”田直毫不畏懼道。
程謀聞言麵色一變,田家,世代為禦史,幾乎壟斷了左都禦史這一職位,根深蒂固,無數禦史出自他門下,要是真的全部來攻訐他程家,他程家扛不住。
“程大哥,彆跟他們廢話了。”眼見氣氛不對,程謀身後一個英挺的少年走出來道,“不過是個隻能躲在女子身後的人,待考核之時,四齋相鬥,沒了庇佑,我定會讓他知曉厲害。”
“好,雖然用你來對付他,是殺雞用牛刀了,但也辛苦徐兄弟了。”程謀看到青年,麵上當即露出笑意道。
徐破,兩年前凝聚了東吳十二虎臣之一徐盛的虛相,沒考上太平學院,又恰逢江東山越作亂,他父親帶他去平亂,想著給孩子賺點軍功,不料山越叛亂,其父意外中流失而死,將真王相傳給了徐破。
徐破遭逢劇變,因此成長,兩年時間,眼下已經是人將境,也是這次考核最熱門的奪冠人選。
虞翔適時地走出來道,“距離考核結束的時間不遠了,正好小弟近來發了一筆橫財,之後請大家去天香樓吃一頓,也為徐大哥慶功。”
東吳一係又是大笑。
“好個橫財,那明天我挑戰法相,也希望你們準備好五萬兩。”紀仁看著虞翔道。
“明天就挑戰?”
此話一出,程謀、虞翔等齊齊色變。
“怎麼?怕了?”糜良挑釁道。
“我怕你沒錢。”虞翔大笑道,雖然紀仁準備挑戰,讓他心裡有些不安,但理智上的判斷告訴他,這一場賭局十拿九穩。
程謀、徐破嗤笑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紀仁也不理會,和蠢人說太多話費勁,與其現在說話,不如等到時候,都揍一頓,轉身朝著關顏道:“多謝關小姐解圍。”
“不用,受人之托罷了,我不在,他們也不一定會動手。不過就算在學府裡麵,你也低調小心些,否則出了事情的話,輕音也照顧不了你,彆給輕音惹麻煩。”關顏並沒有給紀仁好臉色,說到這裡,又瞥了眼張敢幾個人道,“你們幾個也一樣。”
“是是是。”在紀仁麵前一直勇猛的張敢、糜良立刻點頭如搗蒜,乖巧得很。
關顏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又轉身離開。
“你們好慫啊。”田直看著張敢和糜良再度開口,尤其是看著張敢,沒想到你也這麼慫。
“你小子是沒有被她打過,所以才這麼狂,等你被她打了,你就知道了。”張敢瞪著田直道。
“切~”田直依舊表示不屑。
“好了,吃飯吧。明天再準備收錢。”紀仁搭著田直的肩膀道。
“對,吃飯。”糜良大喜。
另一邊,程謀幾個人看著紀仁這邊興高采烈的模樣,心裡一陣惴惴不安,尤其是虞翔,如果真的輸了的話,他可拿不出五萬兩銀子來啊。
“程大哥,你覺得紀仁可以破得了那五個傀儡嗎?”虞翔不安道。
“怎麼可能?你彆多想了,他們虛張聲勢罷了。那可是五大傀儡,紀仁想要突破,簡直做夢。”程謀嗤笑一聲道。
其餘人也紛紛開口勸解,言語之中多是對紀仁的貶低,這才讓虞翔心裡稍安。
“彆怕了,這邊隻是開始,你這邊收了一萬兩之後,等考核開始,四個導師的學生湊在一起,那時候才都是他苦頭吃。”程謀道。
“沒錯,到時候就是我們吳王係的地盤,想要整他還不是輕而易舉。”徐破道。
眾人議論紛紛,也漸漸放下不安,期待著明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