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有些想要拜在諸葛玉泉的門下的衝動。
諸葛玉泉說的沒錯,這裡最適合他的老師,就是諸葛玉泉。
但諸葛玉泉的修為太低了。
才曜日境,連地侯都不是,且不說地侯之後的修煉能不能指點他,就說出了事,罩不住他。
“魏王、吳王?很厲害嗎?”諸葛玉泉道。
“當今僅有的三個可以威脅到太子東宮位置的三王之二,麾下都有天王強者。”紀仁道。
魏王母出自夏侯家,外祖母則出身曹家,有夏侯、曹兩大世家鼎力支持。
吳王母出自孫家,得到孫家的全力支持。
“有天王啊?”諸葛玉泉眨了眨眼,那是有點厲害的,砍不死。
“對。”紀仁點了點頭,還想說些什麼,但沒等他說完,喬輕音便把紀仁給拉走,走上樓去,小聲道:“你和他說什麼啊?你還真想拜他為師啊?你知道前麵幾個拜他為師的人現在都什麼下場嗎?真氣亂行,走火入魔,整個修行都廢了,你還想拜師?你知道為什麼他來看守藏書閣嗎?因為學府的人實在不敢讓他教學生。”
“有這麼誇張嗎?有沒有可能,是那些學生的法相真的不怎麼樣呢?”紀仁道。
“薑家長子,當年凝聚蜀漢最後大將薑維的法相,被寄予厚望,又因為薑家常年跟隨諸葛家,所以入了學府之後拜師諸葛玉泉,修煉那一套所謂包羅世間萬象的劍法,結果真氣亂行,走火入魔,足足荒廢了一年的寶貴修煉時間,才被諸葛丞相給救了回來。而事後他直接將薑家長子逐出師門,說那人天賦不夠。”喬輕音小聲道。
“這麼無情的嗎?”紀仁驚道。
“就是這麼無情。所以離他遠一點,否則我怕我爹先給你氣得躺床上。”喬輕音看著紀仁道。
知道紀仁凝聚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法相,威遠伯那是整夜睡不著覺,而要是威遠伯知道紀仁拜諸葛玉泉為師的話,那就不是一夜睡不著覺這麼簡單了。
“放心,我心裡有數。”紀仁道。
“那選吧,不過這麼多靈技不選,你非要選瞞天過海做什麼?你現在養靈九重了,就該準備修煉攻擊的靈技,靈力的運用方式和真氣的運用是完全不同的,靈力、靈技、靈兵是人將境將養靈境遠遠甩開的關鍵,彆看你現在的力量足以堪比尋常人將,但如果算上靈技和靈兵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喬輕音叮囑道。
“因為將自己藏起來才是王道。戰鬥的第一要義是保護自己,總有一點我要學會七十二變,站在敵人麵前,彆人也發現不了我。”紀仁道。
“你是想的美。”喬輕音道,她覺得紀仁是得了癔症。
而樓下,諸葛玉泉站在原地,麵露沉思之色,天王啊,有點麻煩,真的動起手來,砍不死他。
用術士的手段,勾其三魂,令他陷入沉睡,太過陰損,會折自己壽,損功德,好麻煩啊。
諸葛玉泉陷入沉思,甚至連紀仁後來離開了,都沒有注意。
許久後,諸葛玉泉才咬了咬牙,算了,這徒弟不能丟了,折壽的代價太大,那就讓清嵐來處理吧。
那小子要是敢不聽話,就把他踢出族譜,諸葛也彆姓了。
對,就這麼辦。
想到這裡,諸葛玉泉才釋然下來,再轉頭,卻發現紀仁兩個已經消失了,心裡略有懊悔,但很快又振作起來,距離考核也沒有多久了,這個弟子,他要定了。
政事堂之中,一個從外表來看,約莫三十來歲,儀表堂堂,姿容偉岸,渾身上下散發著儒雅氣息的中年人正處理著大齊政務,忽然間眉頭一皺,隱隱間察覺到了有了什麼不美妙的事情即將發生,心中納悶,這大齊之內,難不成還有人敢算計他?
還是浩兒然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