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仁,你想乾什麼?”嚴餘隱隱間感覺到不對勁。
紀仁自顧自地說著:“二”
“紀仁,你在乾什麼?不要以為你破了傀儡陣就很強,雙拳難敵四手,傀儡是死的,人是活的,大家埋伏在山林裡,一起動手,你一個人應對不了的。”嚴餘身旁的新生又道。
“一”
話音落下,紀仁不再廢話,出手如風,嚴餘四人麵色大駭,倉促間運轉真氣抵禦,然而他們的防禦在紀仁麵前與紙糊的沒有區彆,隻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疾風襲來,胸口就像是被巨錘給砸了一樣,倒飛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口噴鮮血,陷入昏迷之中。
看到這一幕,於止的麵色頓時黑了幾分。
剛進去,就昏迷了,依照紀仁的手法,估計三個時辰之後都不一定醒得過來。
基本上可以判定為考核失敗了。
一想到自己剛才打的賭,於止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是漆黑如炭。
這小子最好拿個魁首回來,否則的話,還得好好“指點”一番。
“同窗相邀,本該同心協力,彼此扶持,縱然不願,自己離去便可,卻將所有人打昏,幾乎喪失合格的可能,出手狠辣,全無仁義之心,此子縱有些手段,品行也是不端。”
於止隻是冷臉,台上十個紫綬先生之中,一個身形清瘦,衣著打扮的一絲不苟的中年人直接麵露鄙夷之色,開口譏諷。
“什麼品行不端?人家一個十八歲的小娃娃,參加大考,所作所為都符合規則,也警告了彆人,結果非要組隊,什麼心思誰知道?年紀輕輕,就如此謹慎小心,這叫未來可期。反倒是你一把年紀還在這裡中傷他一個孩子,一把年紀也不知道活到哪裡去了。為老不尊。”
隻是話音剛剛落下,諸葛玉泉便當眾駁斥,一臉不屑地看著發言的紫綬先生。
這名紫綬先生頓時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自己評價個後輩學生,竟然會被人當眾駁斥,還貶低自己為老不尊。
而且貶低自己的,竟然還是諸葛玉泉這個最名不副實的紫綬先生。
“怎麼?自己的品行不端,還說不得了?一把年紀了,當眾中傷人家一個孩子。”諸葛玉泉冷聲道。
我未來的弟子,我都還沒說,輪得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這紫綬先生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要不是諸葛清嵐在這裡,非要同諸葛玉泉動手不可,不過現在諸葛清嵐在,發作不得,隻能坐在原位上,生著悶氣。
諸葛清嵐麵露無奈之色,他知曉內情,這名紫綬先生名喚顧歎,是吳王一係的,此番當眾中傷紀仁,是不想讓紀仁拜得名師,被反駁其實也挺活該的,但自家叔父這麼直接說人家品行不端,那就過分了,可他管教不了自己叔父,所以隻能同顧歎目光示意。
另一邊看台上,吳王的麵色則陰沉了幾分,他出生晚,又不像太子出生就是嫡長子,故而勢力是幾方之中最弱的,也因此江東一係的法相,他都要搜集在手中,大小喬他勢在必得。
以往紀仁弱小,而且還有魏王在爭,他也沒把紀仁放在眼裡。
但紀仁近來的表現越來越強,他也越來越不放心,索性提前動手。
權貴爭鬥的潛規則,不能刺殺,但規則都是死的,人是活的。
學院大考,不能故意殺害同窗,但不禁止打傷,打傷哪裡,懲罰都是一樣的。
徐破擅箭,若是在激戰之中,一不小心一箭射中紀仁下身,足以令紀仁從此無法人道,做個太監。
到時候威遠伯還能讓喬輕語嫁給紀仁不成?
甚至到時候,他還可以用給紀仁治傷作為交換,讓威遠伯將喬輕語嫁給他。
畢竟建安三神醫中可與華佗、張仲景相媲美的神醫董奉的法相凝聚者在他麾下。
但前提是要在這三個時辰之內,確定紀仁的位置,否則秘境也不小,要是沒有碰到,或者顯得刻意,便有些麻煩。
所以吳王下了命令,一旦發現紀仁,彼此彙報消息。
結果沒想到,剛開始就被紀仁給打了。
如此一來,平添了許多變數,隻能希望接下來徐破幾個能遇到吧。
吳王歎了口氣,目光掃過,卻發現紀仁突然沒掉了,上下左右都不見紀仁身影,頓時麵色又是大變。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