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仁坐在原地,翻閱著秘籍,周身劍氣湧動,一縷縷晦澀難懂的玄奧氣息湧動,靈力彌漫,四方之中,隱有劍氣。
“入門了?”
諸葛清嵐看到這一幕,不禁露出震驚之色。
這才多久,就入門了。
他怎麼越過那道修行屏障的?
“果然如此,天賜我佳徒也。”看到這一幕,諸葛玉泉由衷歡喜,打量著紀仁的目光熾熱,好似在打量著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看著歡喜的諸葛玉泉,諸葛清嵐收起心中的驚詫,露出幾分笑意,許久未曾見叔父這般歡喜了,笑道:“既是這般良才美玉,清嵐定多加照拂,指點其劍法玄妙。”
“莫摻和。就你也想指點他?若是耽誤了他,你去哪兒賠我一個弟子?”諸葛玉泉一臉嫌棄地看著諸葛清嵐道。
“叔父,大齊之內,超凡之下,以我為尊,甚至在這國都之內,超凡我也未必不可一戰。他才不過人將,我怎麼指點不了他了?”諸葛清嵐苦笑道。
他覺得他他叔父的心眼已經偏得離譜了。
“你能修煉劍一嗎?”諸葛玉泉問道。
諸葛清嵐頓時無言,彆說是他,他爹也沒有成功。
“他未來一定可以。”諸葛玉泉堅定道,“所以,不要給他指點,因為你的指點,是你的經驗,告訴他,乍看之下,可以讓他少走一些彎路,但同時也是束縛,左右了他的選擇。”
“但明知是彎路,還要讓他們走?天地之間,不乏壽命遠超人族的妖獸,但這世界終究是人族的世界,便是因為人族擅長學習,善假於物,而不斷積累,曆代學會的東西,都會不斷傳承下來。後人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學習,鑽研各種靈技,而非從零開始,還需要去學鑽木取火。”諸葛清嵐反駁道。
“一般的道是這樣。但有些道不同,所以我們給他工具,教他基礎,但怎麼用讓他來。這套劍法,便是如此。”諸葛玉泉道。
“那他就是叔父你要找的人嗎?”諸葛清嵐問道。
“不知道,隻是他總給我一種親切的感覺。”諸葛玉泉道。
“或許是因為他的法相,是叔父伱挖出來的緣故吧。”諸葛清嵐道,這些日子,他也不是什麼都沒乾的,紀仁這一生做的事情,都放在了他的桌案上。
“對哦,倒是忘了這一點,說起來,你們說他是宋朝的楊戩,我看著就不像。”諸葛玉泉後知後覺道,他讓諸葛清嵐去查的,但他自己後來都忘了。
“或許如此。”諸葛清嵐道,這是他經過多番論證的結果,北宋的楊戩是最像的,不過從紀仁的修煉效果來看,多半是有問題的。
彆說是北宋的楊戩,你就算是趙高、魏忠賢這幾個臭名昭著,無人不知的太監,也沒這修煉速度啊。
“慢慢等吧,等了這麼多年,也不怕再等。總要知道,我是誰,我來自哪裡。”諸葛玉泉澄澈如赤子般的眼眸之中浮現一絲迷茫道。
“總有一天會知道的。”諸葛清嵐安慰道,諸葛不亡,便會解開這個謎團。
“嗡嗡~”
就在諸葛玉泉、諸葛清嵐交談的時候,紀仁身上靈氣洶湧,竟發出潮汐之聲,靈氣洶湧化作靈液,淡藍色靈力外延而出,構建天地之法,一個玄妙的八卦圖案在紀仁身下蔓延而出。
紀仁猛地睜開雙眼,單手一攝,直接拿走一旁的一柄桃木劍,然後縱身一躍,跳到草廬之外,按照記憶當中的劍法,開始揮舞桃木劍。
天地靈氣蜂湧,源源不斷地注入紀仁體內,紀仁體表之外一層肉眼難見的光輝湧動。
一呼一吸之間,暗合天地之韻律。
桃木劍起,一劍刺出,明明長劍極輕,但一劍斬出,卻似有泰山之重,壓垮空間。
重到極致,紀仁手中長劍又是一挑,陡然之間,威壓消散,而變得連綿不絕起來,好似水池沼澤一般,就連四方的時空都變得粘稠了起來。
莊園之內,不少飛鳥,此刻被紀仁劍氣所擾,雖未曾斃命,卻似深陷泥沼,有羽難飛。
桃木劍舞,劍勢越發強大,到了最後,劍勢又是一改,一劍揮出,浩浩蕩蕩,如汪洋之水勢不可擋,但在揮完之後,卻極為自然地轉做燎原之火,熾熱而霸道。
草廬之後的一片竹林,草廬之前的花叢齊齊震顫,都隨著紀仁劍法舞動而變。
諸葛清嵐難以保持從容,驚聲道:“山澤水火,劍法已得一半,再下去,八陣圖都可以學了。”
“彆耽誤他,你那八陣圖,浩兒就可以繼承。”諸葛玉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