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仁黑著臉轉頭看向諸葛然道:“下次過來,彆帶上他了。”
諸葛然努力憋笑道:“這是阿敢關心隊長的一種方式嘛。”
“行了,到底找我有什麼事?”紀仁問道。
“訓練結束了,我們都自由了,可以離開學院。正好今天有一場蹴鞠比賽,我們想邀請隊長一起去看。”糜良接過話茬道。
“蹴鞠比賽?誰和誰啊?”紀仁問道,蹴鞠,古代版高難度足球,在六國都比較火熱。
每年的蹴鞠大賽都是帝都的盛事。
“孫家對明王。咱們正好去給明王加油,再贏他孫家的錢,好好出口氣。”糜良揮拳道,無論是家族還是自身,都對吳王係充滿了不滿。
“明王?他還……”紀仁聽到這兩個字先是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是誰。
明王,張景壽,齊帝五子。
是大齊唯一一個沒有凝聚三國時代人物法相的皇子。
凝聚的是曆史上出名的荒唐皇帝,大明明武宗正德皇帝朱厚照法相,也因此,和大齊所有的法相都不存在羈絆一說,加上成日胡鬨,公認的與皇位無緣的皇子。
至於紀仁對這個皇子印象深刻,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他記得他玩遊戲的時候,所碰到的第一個大齊大事件,就是明王之死!
通過明王的死,激化大齊儲位之爭,以及引入大明,讓大明和大齊的兩個玩家互通。
至於明王本人,倒是沒什麼人關注。
準確來說,他一個大明的法相出現在大齊,價值就在於死。
所以現在,紀仁聽到明王的第一反應是他竟然還沒死。
不過,話到嘴邊,紀仁就意識到不妥,道:“他還……在玩蹴鞠嗎?”
雖然也快要死了,就一年多的命了,但現在還好好的活著,不能說他死。
“當然,明王,立誌要在明年蹴鞠大賽上,贏了大宋的高忍,正在勤學苦練。今天和孫家切磋,大家正好湊在一起認識認識。”糜良道。
紀仁心下了然,這是圈子的邀請函。
帝都權貴二代,都有自己的小圈子,紀仁前身之前也有,但比較低端,而且紀仁穿越之後,就沒有交流過,算是廢了,現在稍微高一層的小圈子通過糜良給了紀仁一個新的邀請函。
“好。”紀仁稍加思索,便點頭答應下來,不看僧麵看佛麵,糜良這個前金主的麵子總還是要給的,而且也正好。
吳王算計了他,他總要回報回去。
但他自己動手,風險大,而且有些事情鬨不上去,諸葛清嵐又不涉足黨爭,所以他需要一個勇猛的正義先鋒。
而明王,雖然沒什麼正義,但他超勇的!
身份又夠,對吳王也沒什麼好感,雖然他舅舅凝聚的東吳第一文臣張昭的法相。
“那這就走吧,去的早,我們還能在賭場裡賭兩把呢。”糜良喜道。
“十賭九輸,賭沒有必勝,小心都輸給孫家。”諸葛然搖頭笑道。
“賭場?孫家?”紀仁卻聽到了些關鍵詞,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搭著糜良的肩膀道,“那賭場是孫家的?”
“是建業商會的,孫家人負責,支持吳王,我們贏了錢,那是劫富濟貧。”糜良露出一個笑容來。
“建業商會?”紀仁嘴角微微上揚,爭儲,黨爭,那都是需要錢的。
太子背後是袁家,手下有無極甄氏支持,魏王手下則有陳留衛家支持,漢王手下則是糜家,甄、衛、糜也就是大齊三大富商。
而吳王背後沒有一個單獨可以和這三大富商相媲美的,但卻有以孫、顧、朱三家為首的建業商行的支持。
總體來說,財力反而更勝。
畢竟吳王的根基在江南,而這個時代的江南不是三國時代,他富得流油。
而既然是支持吳王的,那便是敵人。
徐破那三萬兩,現在想想還肉疼呢。
羊毛出在羊身上,先收點利息吧。
自己一個人顧忌多多,在甄家都不敢贏錢,但現在站在建業商行麵前的是當今陛下親子明王,當朝丞相諸葛家次子、當朝左都禦史田家獨子、當朝威國公次子,建業商行能做什麼呢?
想到這裡,紀仁抱著糜良的肩膀更加親熱。
看得一旁的田直大為搖頭,逐漸成熟的臉上露出苦惱的表情。
怎麼辦呢?
父親說,與人交友,見友過錯,理當勸誡,隊長和糜良沉迷賭博,並非樂事,我應當勸誡。
但我打不過隊長,他不給我開口,怎麼辦呢?
田直略顯苦惱,又想著等輸了錢後,再勸導一二,他們應該就會知道教訓了吧。
君子不可賭啊!
一個時辰後,建業賭坊。
田直一把將麵前一萬兩銀子全部推了出去,目光發紅,神情興奮道:“給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