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這樣的法相,老子有七個(1 / 2)

“法相為修行之根本,若無法相,再勤加修煉,也不過武夫。故而修行之前,你要知道你修的是什麼,何為法相?”

諸葛玉泉看著紀仁道。

“是恩賜,修行的根本,也是劫難,宿命的束縛。”紀仁說出諸葛玉泉書上的標準答案。

“不錯,普通法相平平無奇,但上等法相,卻不免會影響凝聚者的心神,更有命格束縛。便如當朝的太師袁決,凝聚袁紹法相,自然而然地繼承袁紹龍遊淺水之命,遇風雲則化龍,直上九重霄,但風雲際會便又潛水遊。是以身處低穀逆境時,堪為天下楷模,但若達到巔峰,則有傾覆之險,所以袁家曆代家主除卻寥寥數人,突破劫難,晉升天王之外,大多數都於巔峰之時,遭受劫難。”諸葛玉泉道。

紀仁若有所思,所以我也會遭受楊戩的劫難?

可楊戩的劫難是什麼啊?

家破人亡,劈山救母,封神大戰,外甥正月剃頭?

可我不僅是個孤兒,連兄弟姐妹都沒有,更彆說外甥了。

至於封神,這裡一個神都沒有。

封哪個啊?

“那我也會遭受劫難嗎?可我爹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兒子,應該不會有危險吧。”張景壽沒有旁聽生的自覺,主動發問道。

會。

諸葛玉泉沒有回答,紀仁心中卻不自覺地浮現出這個字來,一年之後,明王張景壽落水身亡。

活得比朱厚照還短。

“那要看你修煉的速度,你修煉得越快,與法相越契合,就越有可能會經曆法相的劫。若能度過,更上一層樓,若不能度過,萬事皆休。”諸葛玉泉道。

“那我肯定可以度得過啊。”張景壽笑道。

一旁的紀仁很想告訴他,不要插旗,這樣不好,不過性子這東西改不了,隻能想著自己一年後更上一層樓,看能不能幫他化解掉那一災吧。

“是禍是福,要到時才知。”諸葛玉泉道。

“曆代袁家家主度過法相劫難,打破自身宿命,便是突破。那麼若是一直遇不到災難,是不是還會影響修煉?”紀仁問道。

“不錯,法相之間是會彼此吸引的,而當足夠多的法相彙聚在一起時,便會有宿命的牽絆,這牽絆是劫難,但的確湊在一起,有助修行。不過真要說起來,修行減慢,也未必不是一件壞事。”諸葛玉泉道。

“這是為什麼啊?”紀仁疑惑道,修煉不是越快越好嗎?

“越是上等的法相,對凝聚者的影響越大,所以會讓凝聚者不可避免地受到法相情緒的影響,仿佛法相的轉世一樣,喜歡法相生前所喜,厭惡法相生前所厭。就像張家,勢力強大,但就因為法相,親近了漢王。這固然可以加快修行,但若是你的親人、敵人都是由法相決定,那麼到底你是伱,還是法相的傀儡?”諸葛玉泉問道。

紀仁、張景壽聞言麵露沉思,這麼說來,他們兩個倒算是運氣不錯了,畢竟他們兩個在這裡,都沒有羈絆。

“所以老師的意思,在不斷和法相共鳴的時刻,還要堅持自我,甚至排斥法相的恩怨情仇。”紀仁道。

“不是排斥,而是以平常心看待,不因為法相之恩怨看人。年輕一輩裡,最出色的兩個人,一個是你未婚妻喬輕語,一個是周家周寬,而他們之所以這般出色,其中一點,便在於他們兩個在人將的時候,就已經超出同齡人一大截,明白他們與法相一體,和法相有著相似的性格,但他們是自己。”諸葛玉泉道。

“可是叔祖,若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在養靈、人將境界如何體會法相的意誌,和法相共鳴呢?”正在謄抄誡子書的諸葛然聽到這裡,忍不住好奇道。

“哦,這裡還有你們啊。你們把耳朵堵上吧,這些話,你們不用聽的。隻效仿原本法相的意誌,可以直入地侯,甚至修煉到天王,隻是一輩子不可能超脫法相,入超凡罷了。但你們無所謂的。”諸葛玉泉後知後覺地看著一群人道。

這些話,他們聽了沒什麼用處,反而有害。

眾人聞言,麵色齊齊一黑,一直聽說諸葛玉泉無能且狂妄,果然如此。

“理解法相,成為法相,超越法相。”紀仁若有所思道。

養靈、人將是理解,地侯和天王是成為,超凡是超越。

但我這法相特殊,隻要理解認同,就能一直修煉,甚至不需要成為,那麼我好像比彆人優先太多了。

不對,換句話說,彆人理解隻是兩個境界,而我理解是五個境界的事情,所以師父是怕我一輩子陷入楊戩的法相之中,活在法相的陰影之下,才特意來和我說的。

“不錯。”諸葛玉泉微微頷首,這才是他此來的目的。

紀仁不同常人,他修煉太順遂,可若是順遂的過頭,也麻煩。

繼承者與法相之間的關係,就好比師徒,是傳承者,卻不是影子。

若一模一樣,永遠隻能活在法相之下,那法相也不該出現。

隻是這世人不懂。

而諸葛玉泉覺得紀仁該懂,雖然他自己現在隻有人將,但在他心中,便是覺得超凡連修行的起點都算不上。

“又理解,又成為,然後還要擺脫,這也太難為人了吧。”張景壽抱怨道。

他對自己很有自信,覺得自己未來可入天王,這些話對他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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