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不再掙紮,出去再說。
魏王麵色當即臭了幾分道:“孤自然不會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要做的話,也早做了。隻是孤不會,不代表彆人不會。說來,要多虧你,如果不是你這次先在學院大考之中廢了徐破,又在賭坊之中,大鬨一場,讓我那不成器的三弟顏麵儘失,他也不會惱羞成怒。你還不知道吧,巴陵候日前調任東林衛大將軍,恰是威遠伯的頂頭上司。”
喬輕音麵色驟變,她常在學院,而威遠伯常在軍中,有些事,威遠伯不會告知她,也不會知道。
紀仁麵色也立時難看了起來,巴陵候甘囂,東吳名將甘寧之後,甘昌、甘盛之父,吳王心腹。
他祖宗開朗豪爽,有勇有謀,敬重士人,厚待士卒的脾性沒有繼承多少,倒是將甘寧粗野凶狠,暴躁嗜殺,出爾反爾的性子完全繼承。
威遠伯做他的下屬,絕不會好過。
“巴陵候的性子,你們應該都有耳聞,並非善類。而東林衛中不少都是威遠伯的同袍,巴陵候入軍中一個月,威遠伯不少的袍澤便被當眾處罰,就是威遠伯本人受到苛責也不在少數。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魏王說到這裡,用手指著紀仁道。
“多謝魏王提醒。”紀仁朝著魏王道,雖然魏王心思不純,但這個消息還是要感謝魏王告知他的。
難怪剛才甘昌那麼囂張,原來如此。
巴陵候,不滅你滿門,老子不姓紀。
魏王微微一愣,沒想到紀仁得知真相之後,竟然是這態度,道:“威遠伯待你尤勝親子,然而如今卻因你而受罰,我素來知你無心無肺,冷血自私,但你應當還是個人,如此情況,你真能無動於衷?”
“放心,叔父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紀仁道。
“怎麼解決?想讓丞相出手幫你?且不說丞相會不會幫,就說丞相要幫你,無非兩種法子,第一種調走巴陵候,第二種調走威遠伯,可威遠伯在東林衛多年,此番若是調走,雖然不能說他多年心血白費,但他在東林衛的袍澤受苦,他能忍受?至於調走巴陵侯更難,大齊還沒有將軍任職,又無大錯,不過一月就被調走的先例。”魏王道。
調是需要理由的。
這大齊之中,誰都不能一手遮天。
“那丞相尚且做不到的事情,魏王就做得到了嗎?”紀仁看著魏王道,是要用巴陵候的把柄,可是誰說隻有你知道呢?
“自然。”魏王麵露傲然之色,“隻要你退婚,令喬大小姐入我府中為側妃,或者喬二小姐願意入我府中為側妃,也可。”
“你放屁。”紀仁毫不猶豫地冷臉道。
魏王頓時麵色一沉,魏王身旁護衛更是麵露殺氣,周身威壓厚重如山,好似屍山血海一般的氣息籠罩而來。
紀仁麵色不改分毫,目光淩厲,直視魏王。
魏王目光逼視良久,見紀仁在他和許仲毅威壓之下,都毫不改色,才話鋒一轉道:“看來,孤之前,真的是決斷錯了,竟然以為你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不過是威遠伯阻攔孤和三弟的工具,對你放之任之。沒想到卻真是個人物。隻是你要知道,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不是個人物。你若是同意退婚,入孤府中,孤王定然栽培於你,到時美女如雲,任你予取予求,少年人,莫要因為美色誤事,色令智昏。”
“多謝魏王指點。說來也巧,這話賈老也曾告誡過我。”紀仁道。
“賈儒。”聽到這個名字,魏王麵色微微一沉,他試過拉攏,但最後無功而返,反而吃了小虧。
“不錯,賈老曾這般告誡過我,少年人莫要被美色所迷,如三國曹操一般,宛城之戰,貪得無厭,強納降將張繡嬸娘鄒氏,導致最器重的長子、最心愛的大將、寶駒絕影紛紛慘死,甚至連妻子都與他和離,一度淪為笑柄,後人傳唱,魏武揮鞭,一炮害三賢。”紀仁看著魏王一字一句道。
魏王麵色立時難看下來,好個紀仁,一口一個張十萬不夠,如今又來一個魏武揮鞭。
一個好好的詞,被這般糟蹋。
好在此間無人。
“對了,家師諸葛玉泉,日前教導我,說人與法相相合,越是上等的法相,就越難免會經曆法相的遭遇,魏王乃人中龍鳳,自然也會遭遇法相之劫。多半也會經曆此劫啊……”說到這裡,紀仁看向一旁的許仲毅發出“嘖嘖”的聲音。
意猶未儘,但又不言而喻。
曆史上,你老板的法相嫖了那麼一次,死了第一任保鏢,然後才有你法相上位的機會,現在你老板的保鏢隻有你哦。
許仲毅很想拿起大刀,把紀仁的腦袋都給砍下來,但這時候,心裡也多多少少有些忐忑,他不怕死,更不怕為魏王而死,但因為這個死,實在有些丟人啊。
“所以你是注定要做個宦官,若有需要,孤王現在就可以把你送進宮中。”魏王不甘示弱道。
“那隻能說是魏王想多了,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楊戩。今日多謝魏王款待,告知消息,日後有機會,定回報一二。”紀仁說罷,拉著喬輕音一起離開。
魏王留在原地,看著離去的紀仁道:“是個人物。可惜了,最後一次被喬輕音打亂了,不然的話這小子一輩子覺醒不了法相,便沒有這般麻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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