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帝直接就把明王叫過來,結果,好家夥,果然是你啊。
“怎麼?還不服?身為親王,毫不顧惜自身的安全,就帶著個紀仁,就敢衝進無生盜的巢穴,如果不是朕擔心你的安危,安排童十七保護你,現在你都不能站在朕的麵前。”齊帝冷聲道。
“我不衝進去,那怎麼剿滅無生盜嗎?要不是因為我的話,誰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剿滅?朝廷都剿滅了十來年了,也沒看你們有什麼成果。父皇,你成天說著愛民愛民,我現在滅了無生盜,不就是愛民了嗎?”張景壽跪在地上,憤憤不平地說道,“而且父皇你要保護,那你就讓童十七做我的護衛嗎?偷偷藏起來,你是想監視兒臣吧。更彆說,兒臣現在也沒站著啊,兒臣這不是跪著的嗎?”
“你這逆子還敢頂嘴。”齊帝聽著張景壽的反駁,更是勃然大怒。
五個兒子裡,就這個逆子敢當麵頂嘴。
“本來就是嘛,父皇,忠言逆耳利於行。您說的。”張景壽扁了扁嘴,一臉委屈道。
還不給我說真話了。
雙重標準。
“還本來就是?朕為你好,還有錯了。要不是心疼你母妃,朕早把你這個逆子拉出去打一百大板。”齊帝聽著張景壽的反駁更是氣惱,“這件事情,暫且不論。我且問你,既然知曉了黃家的事,為什麼不先來告訴朕,而要去找肅國公,知道嗎?就因為這個,巴陵侯,我大齊新晉天王,剛剛死在了城門口。”
“巴陵侯被肅國公射殺,那可能是因為巴陵侯就是無生盜的幕後黑手嘛。這也合情合理,畢竟他們就是做這起家的。父皇,我早和你說了,這些個水寨啊,塢堡啊,都有問題,你不聽忠臣之言。堵塞言路。”張景壽抱怨道。
“就你還忠臣,就你小子這些年乾的這些事,朕要是一一跟你算,你這輩子都要在天牢裡出不來了。”齊帝聽得更是惱怒,堵塞言路,你當朕是什麼了?昏君嗎?
“那起碼我今天做的事沒有錯嘛。這審案,知道了被害人,通知被害人家屬,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父皇你又不是被害者的家屬。而且一般的案件,也是通知刑部他們,哪有直接通知父皇的?”張景壽小聲道。
我又沒做錯,道理都說不清,就要懲戒,昏君。
“你這逆子,你知道一個天王對大齊有多重要嗎?你知道肅國公擅殺天王,是何等的罪行,你知道明日朝堂之上,會有多大的風波,朕要多少精力來平複嗎?”齊帝道。
“可是,如果巴陵侯真的是無生盜的幕後控製者,那他死了也是罪有應得。民為貴嘛。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是肅國公錯了,砍了肅國公以正律法,不就是了?簡簡單單的事嘛。黑是黑,白是白,大齊律法不可挑戰。父皇,你煩什麼?”張景壽道。
“你個小兒知道什麼黑白,什麼社稷啊?”看著越來越振振有詞的張景壽,齊帝聽得更是青筋暴跳,拿起一旁的硯台,就想砸過去,但舉到一半,發現有點重,砸過去的話,真會傷了張景壽,又將硯台放下,拿起旁邊的朱筆往張景壽身上砸去。
正中張景壽腦門,張景壽摸了摸腦門,完全不疼,疑惑地看了眼齊帝,似乎在問,咋一點都不疼啊,父皇你沒用力嗎?
看得齊帝一陣肝疼,真想拿起旁邊的硯台砸過去,隻能在心裡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親生的,親生的。
“陛下,肅國公在殿外肉袒負荊,自縛雙手,向陛下請罪。”
就在這時,一個內侍走來道。
“肅國公肉袒負荊?”齊帝聞言一驚,顧不得再教訓張景壽,連忙起身,朝外走去。
天王七重的國公,肉袒負荊,這請罪的姿態是真做到了頂點。
看到齊帝離開了,張景壽也直接站了起來,跟著齊帝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紀仁跟著諸葛清嵐正好走來,看著赤著上半身,背著荊棘的肅國公,暗暗震驚。
果然,這些個做官的,一個比一個會做戲啊,不論文武,全都一樣。
我這邊建議你請罪,你就直接負荊請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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