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興嘴角微張,下麵的話卻說不下去了。
沒錯,這就是他想說的話,但紀仁都說了,他說什麼?
愣了好幾秒,羊興才反應過來道:“我原以為你是不知,沒想到你都知曉。那你既然知曉,還如此,更是可惡。”
“所以你蠢。輕語從來自由,或者能決定她自由與否的是她,而不是我,她從來不是我的附屬。隻是很不好意思,你是用什麼身份來說話呢?輕語師兄?輕語師父是蔡大家,你隻不過是蔡大家妹妹的兒子,給你麵子,叫聲師兄罷了。”紀仁毫不留情道,當麵撬牆角,還開口就是“應當不會介意”這綠茶語。
隻是這水平太次了。
這要是他的話,根本不會主動開口,而是要等對方先開口,再認錯。
綠茶要成功,首先要滿足的條件就是要有小白的清純外表和人畜無害的表情,楚楚可憐。
主動開口,雖然也是手段,但過於明顯。
羊興麵色頓時一黑,還不等他開口,就聽紀仁道:“當然,蠢也不是過錯,但蠢還要開口,就好笑了。你都知道我是安陽子爵了,那不知道我和輕語的關係嗎?我除了是她的未婚夫之外,還是青梅竹馬,我們是在一個浴桶裡長大……”
“浴桶。”羊興頓時眼睛瞪大,如遭雷擊?
他們不是一直不和的嗎?
難道已經到這一步了?
鴛鴦浴?
一想到這個可能,羊興一張臉都白了幾分。
李任和喬輕音眼睛瞪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李任是懷疑這是不是該自己聽到的,而喬輕音則是在懷疑真的有嗎?
一直安靜恬淡站在一旁的喬輕語聽到這裡,也忍不住抬頭,粉麵羞紅道:“你說什麼?”
“我們同一天出生的呀,當時我爹和喬叔父都因為軍事在外,而我娘和嬸嬸去山上道觀拜娘娘,結果雙雙早產,那道觀簡陋,我們兩個是在同一個淨桶裡洗乾淨的呀。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一個浴桶長大的嗎?”紀仁理直氣壯道。
喬輕語一時無語。
剛出生的事,她自然是完全記不住的。
但自己和紀仁同一天出生,這個事情,她是知道的。
至於用的是不是一個淨桶,她就不知道了。
但也的確有可能。
講的的確是事實,隻是掩蓋了很多。
李任聽得無語,就這兒?
一點都不刺激。
而且按照道觀那條件,你們還有可能是從小睡一張床,咋不說是一張床裡長大的呢?
“紀仁。”羊興咬牙切齒道。
“爺爺在此。”紀仁道。
“小兒無禮。”
羊興終究忍耐不住,周身靈力洶湧,青色靈力洶湧化作一套靈力鎧甲庇護全身,一股懾人的威壓流轉,四麵八方的小販頓時麵露惶恐之色。
“羊師兄。”
隻是不等羊興爆發出來,喬輕語一聲輕喝,一股更為浩瀚的力量湧動,羊興的力量與之相比,便如同螢火之光比於皓月之明,被硬生生壓製。
“輕語。”羊興不敢置信地看著喬輕語,他以為他和紀仁相鬥,喬輕語最多礙於婚約,明麵上不好出手,但心裡也是支持他的,哪裡想到竟然會直接維護紀仁。
“希望羊師兄冷靜,紀喬二家一體,傷他便是傷我。莫要壞了和氣,不然便是師叔怪罪,我也隻好傷了羊師兄。”喬輕語道。
羊興身影一顫,卻終究沒有動手,自取其辱,忍著怒火,朝著喬輕語告彆道。
“抱歉,給你惹麻煩了,讓你少了個師兄。”紀仁看著喬輕語,一臉誠懇道。
喬輕語不說話,目光直直地看著紀仁。
“好吧,對不起,但下次我還敢。”紀仁笑道。
聽到紀仁的回答,喬輕語好笑又好氣,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也上了馬車來。
沒有走遠的羊興看到這一幕,頓時氣得咬牙切齒,他因為母親的緣故,所以曾經去過拜月宮,在見到喬輕語的第一眼,他就心動了,加上他母親和喬輕語師父的關係,雖然喬輕語還有婚約,但他一直都沒有將婚約當回事,認為自己和喬輕語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等見了威遠伯,和紀仁站在一起,美玉和頑石一目了然,不怕威遠伯不心動,之前拜見威遠伯夫人,威遠伯夫人也對他很滿意。
他的對手,是魏王和吳王。
可如今,喬輕語赫然站在了他的對麵
紀仁。
羊興拳頭緊握,腳下青石板碎裂,原本就要對付紀仁,現在他的理由更加充分。
學院大考,定生擒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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