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此非妖犬,而是天犬,乃是天地寵兒,吉祥瑞獸,能辨彆人心,分清善惡,親近善人,而厭惡搬弄是非,有可能危害我大齊的惡人。像現在,它在太後娘娘麵前,便是頷首低眉,乖巧得很。皆因太後乃是有福有德之人。”紀仁說道。
話音落下,吞月大膽地朝著太後走去,黝黑發亮好似黑珍珠一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說不出的可愛。
“這犬能辨彆人心之惡?”太後半信半疑道,若是剛才紀仁這麼說,她是半點不信,但經過這一路的“論道”,她相信紀仁的本事,自然也就對紀仁的話有了幾分相信。
“不錯,太後可知不久前,貧道在小巷遭遇刺殺,在被刺殺前,就是吞月示警,如此,我方才預知危機,沒有完全墜入陷阱,否則眼下怕是已經沒有命在。不久前,貧道有幸見過南華院長,院長親口稱讚此狗靈性不凡。”紀仁道。
“老仙如此說過?”
聽到南華老仙評價過吞月,太後頓時眼眸一亮。
大齊最大的招牌,大齊秩序穩固的根本原因——南華老仙。
懷疑誰的話,也不會懷疑南華老仙。
何況太後篤信道教。
“自然。”紀仁點頭,南華老仙當然是沒有說過吞月有辨彆人心善惡的能力,但南華老仙真的說過吞月有靈性。
所以,他這不算撒謊。
當然了,就算真的撒了,紀仁其實也不怎麼怕,因為根本不會有人敢去找南華老仙求證,而加上嫋嫋這層關係,這種不大的事情,南華老仙也不會和他計較。
畢竟他還是個十八歲的孩子嘛。
聽得紀仁信誓旦旦的話,太後不由得相信了幾分,大齊之中,還沒有人敢拿南華老仙開玩笑,看著吞月犬,見吞月犬雙眼靈動,的確靈性非凡,不由得多了幾分親近,道,“小狗兒,到哀家懷裡。”
吞月配合地叫了幾聲,直接跳了進去,然後懶洋洋地躺著,甚至直接露出肚皮來,太後輕輕撫摸,更是說不出的歡喜道:“好靈犬。”
眼看太後被紀仁幾句話哄得眉開眼笑,顧雙琴頓時急了幾分,道:“紀仁,你休要為了袒護喬輕音而顛倒黑白,這大齊誰不知道你和喬家不分彼此,如今有心為喬輕音她們袒護,無所不用其極。”
“天犬自有靈性,能辨黑白。想來是顧氏方才起了邪念,會危害我大齊江山,被靈犬感知,靈犬方才出手。懇請太後下旨,將此人打入天牢,好好查一查她過往,看她以往是否有作奸犯科之舉,若有,應當從嚴從重判處,以免危害我大齊。”紀仁淡淡道。
吞月能分是非,它既然動手,那說明這人是主謀。
肅國公臨走前,將黃家托付給紀仁,紀仁自然也要保護好黃家母子。
黃家母子沒有依靠,那就索性立個威,一次性到底。
雖然不可能真的有什麼太大的懲罰,但被關進去幾天,意思也就懂了。
麵對顧雙琴的質問,紀仁直接要求判處,這一態度頓時引發全場嘩然,被狗給咬了,反而還有罪。
顧雙琴聽到紀仁的話,更是杏眼圓瞪,配合麵上血痕,更是猙獰可怖,好似地獄來的羅刹惡鬼。
隻是她現在顧不得找紀仁算賬,因為她感覺太後的麵色真有變化,連忙道:“太後,臣妾對大齊忠心耿耿,無論是娘家還是婆家也都對大齊忠心無二,絕無以下犯上的心思,懇請太後明見,勿要聽信小人讒言,受小人蒙蔽。”
“太後,這是一條狗,豈能因為紀仁一句話,便能斷言它有靈性,能分黑白?”
“太後,紀仁為了逃避罪責,滿口胡言,謊言欺詐,太後應當明察。”
“太後,豈能僅僅因為紀仁一句話就懲處許夫人?”
顧雙琴說完之後,其餘婦人齊齊叩首,她們之中大部分人和吳王府有關係,小部分是幸災樂禍,樂於看人出醜,如果顧雙琴有罪的話,那她們算什麼。
看到一群人齊齊抗辯,太後微微皺眉,不好一次習慣都處置了,正想再了解了解事情的起因經過,忽然間聽到有人來報,黃天觀真人駕臨,太後心生不悅,每年年會都會有黃天觀的道士來講道,這是固定流程,但沒想到現在來的時機這麼不湊巧。
而顧雙琴卻突然反應過來,連忙道:“這靈犬真假,全由紀仁一人所說,信口胡言,無法證實,難保他不是為了脫罪,而膽大包天地偽造南華老仙之語,如今有黃天觀的人前來,正好證明真偽。”
他家沒少往黃天觀添加香油錢,這次來的兩個道士,她也都熟悉,必然會為她說話。
如此一來,局勢便能扭轉。
太後相信紀仁,無非就是因為紀仁不知道怎麼得到了個道士的身份,但他這道士再厲害,能有黃天觀的了得嗎?
“如此也好。”太後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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