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僅僅一個眼神,我就動彈不得,他的法相真身如何,我也無從得見。當時,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死,然後羊家跟山越勾結的消息被傳出去,羊家滅門,要麼投靠他們,為了羊家,我彆無選擇。”羊興道。
“不就是怕死嗎?”張景壽嘟囔道。
“若隻是我一人,我豈會從賊?我羊興何惜一死?”然而羊興聽到這裡,卻憤怒地看向張景壽,真似受了奇恥大辱一般。
張景壽看著羊興的神情,頓時也來了興致,打算和羊興比劃比劃,但還沒有動手,就被紀仁拉住:“事情還沒有問完,彆動手。”
張景壽聽到這裡,也才恨恨地坐下來。
“好了,我們繼續。”紀仁看著羊興道。
“我是為了家族,不是為了自身。”羊興看著紀仁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太平八曜日總有八曜日的驕傲,你是為了家族,畢竟在你心裡,家族重於一切。”紀仁點頭認同道,並沒有像張景壽一樣否認羊興的說法。
紀仁的相信讓羊興微微一愣,沒想到他如今最厭惡的人會直接相信他,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尤其是張景壽在一旁對比的時候,心裡更有一種莫名地被認可器重的感覺。
紀仁麵帶微笑,他還是比較相信羊興的,他這三天也不是什麼都沒乾的,認認真真地研究了羊興的生平,不然的話,也不會專門給他設計,從他搜集來的資料來看,羊興是個孝子,性子高傲,但有高傲的本事,行事也以家國為先,如果真的隻是羊興個人的話,還真未必會屈服。
當然了,就算是紀仁不相信羊興,他也還是會說相信的,畢竟這顯然是羊興認為自己投降的原因,是他最後的尊嚴了,如果真的是羊興怕死,那麼這個原因就是他的遮羞布,把遮羞布都給摘了,羊興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話,影響問話。
“沒錯,為了家族,所以我妥協了。一步一步地妥協,一步一步地被他們擺布。”羊興道。
“包括這次,他們在涼州有什麼布置,和多少人合作?”紀仁問道。
“不知道,我在他們手下隻是棋子,他們有需要我做的地方,然後讓我來。就比如說這次需要算計鐘小秋他們,所以讓我在師祖的藥水裡下藥。”羊興道。
“那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他們多少的消息?據實說來,你知道的,你現在說的越多,你羊家和你母親能幸免的機會也就越大。其中還包括你的小命。”紀仁道。
聽到紀仁的話,羊興也沒有隱瞞,將這次還有以往所有接觸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知紀仁,寫成罪狀,最後又頓了頓道:“他們想要顛覆大齊,創立大晉。但有一點極為奇怪,那就是他們一直在搜索曆史的痕跡,找尋過去的記憶,尤其是在找尋有關元朝的遺跡,想要從中獲得什麼。他們之中有不少人恐怕在大明有所活動。”
“元朝?”紀仁聞言一驚,這個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秦漢晉隋唐宋元明清。
八點五個大一統王朝裡麵,晉隋元清四個是沒有建國的。
其中晉是被大齊取代,而隋是因為太短,幾乎和大唐完全重疊,作為現在大唐的組成部分,在鬨起義,清是完全沒有記錄,而元相對特殊,現在的六國之中沒有元朝,但在各國史書上是有元的,屬於一種如有的存在。
“沒錯,元朝。在大明的史書上存在元朝,是在宋之後,由明推翻,乃是胡虜建國。大宋無能,為蠻夷所滅。”羊興以為紀仁是不知道元朝,解釋一番道,“但確實存在,而且他們也在搜尋,隻是我不知道他們找來做什麼。”
“那還有關於他們的消息嗎?他們其餘的分布,如何偽裝?”紀仁道。
“知道的,我都已經同你說了,其餘的,我也沒有法子。隻不過,根據他們的行事來看,他們的偽裝,應該也是和血脈有關,司馬家之後不一定都姓司馬,他們可能姓曹姓荀的,隻是他們現在的家族祖上一定會和司馬家有聯姻。所以可以從司馬家聯姻的家族入手。”羊興道。
“你這話說了也就是比沒說好一點。”紀仁道。
曆史上和司馬家聯姻的家族,海了去了。
“據實以告。”羊興道。
“好,暫且相信你一回。回去好好躺著,估計沒多久,陛下就要提審你了。”紀仁說著話,揮了揮手,靈力湧動,四周獄卒進來,將羊興重新押了回去。
“老紀,我們進宮嗎?”張景壽問道。
“不,再去提羊夫人,為求謹慎,對照一下口供先。”紀仁說著話,拿起羊興寫好的口供,帶著張景壽轉身往羊夫人的牢房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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