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在黑夜,但以紀仁的眼力,自然是毫不受阻。
目光轉動,將喬輕語的閨房布置儘數收在眼底。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喬輕語閨房呢。
果然是比他的房間香來著。
“輕語,我的房間走水有點嚴重,要過幾天才能好。”紀仁道。
所以,明晚我還來。
床榻上,沒有回應。
紀仁也不急,沒有回應,就是默認,然後也沒有多說,直接睡了。
倒是床上的喬輕語顯得不自在,猜測著紀仁的意圖,她到現在都想不通,為什麼剛才會腦子一熱,讓紀仁進來,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發現紀仁的呼吸均勻無比,已經入睡了。
喬輕語才稍稍鬆了口氣,旋即轉過身來,打量著熟睡的紀仁,他真的隻是進來打個地鋪?
躺在床上的喬輕語莫名地有些失落,旋即反應過來,俏臉一陣滾燙,我在失落什麼啊?
難不成,我還在期待他上來不成?
喬輕語猛地搖了搖頭,努力地想要入睡。
但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直到天快亮了,方才勉強入睡。
然後第二天,喬輕語強打精神地出發,和喬輕音一起逛街購物,看著旁邊神采奕奕的紀仁,罕見地在心裡生出一絲怨念。
第二天晚上,紀仁再度到來。
喬輕語這次有所準備,雖然還有些不適應,但相比昨晚,更容易入睡。
然後一連數日,紀仁都住進了喬輕語的房間,並且在一點一點地提早進去的時間。
喬輕語也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的完全麻木。
就這樣到了喬輕語離開的前一夜。
用過晚飯,喬輕語回到房間之後,看到房間裡突然多了一個人,竟毫不意外。
夜幕悄悄降臨,喬輕語主動開口道:“我走了以後,家裡麻煩你了。父親太過剛強,而母親有時候很喜歡和陸家的阿姨們鬥氣,輕音更是任性,麻煩你了。”
“沒事,叔父都在修煉,我會看著,陸家的人,現在沒人敢和嬸嬸鬥氣,至於輕音,任性就任性,她有任性的資本。想當初,秦家的人找我麻煩,要不是輕音的話,我上學都麻煩。”紀仁不在意道。
“那你還整日氣她?”喬輕語笑道。
“是她成天想要讓我退婚好嗎?我才是那個被欺負的。”紀仁道。
“但哪次也沒見你吃虧。”喬輕語道。
“那大抵是因為我長得俊俏吧。”紀仁道。
喬輕語輕笑不語,一時之間,又有些歸於平靜。
“說起來,你去江南是為了躲我嗎?”紀仁忽然問道。
“一開始,有一部分原因是。”喬輕語直言不諱道。
“那現在呢?”紀仁道。
“現在全部都是。”喬輕音道。
“嗯?”
紀仁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個回答,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輕音不按照套路出牌就算了,你咋也不按照套路出牌啦。
雖然喬輕語的視力不如紀仁,但她到底是地侯修士,洞察力敏銳,輕易地便感知到紀仁此刻的狀態,嘴角輕揚,宛若梨花綻放,美豔動人,隻是可惜現在無人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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