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仁按照甄雅的指路,成功地找到了路,然後一個轉身,再度返回諸葛玉泉的草廬。
按照他對張景壽的了解,張景壽現在肯定是氣急敗壞地去找他,他這時候殺個回馬槍,張景壽絕對意料不到。
而現實和紀仁想的完全沒有差彆,等回來的時候,張景壽已經不在了。
重新回到諸葛玉泉麵前,盤腿坐下修煉。
“要去嗎?”
紀仁剛剛坐下,一直老神在在,好似道觀裡供奉著的神明塑像的諸葛玉泉忽然開口道。
方才屋外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瞞著他,他自然是全都知曉。
“師尊,覺得弟子該去嗎?”紀仁看向諸葛玉泉道。
“我的意見不重要,問你自己。”諸葛玉泉淡淡道。
在修煉上,他對自家弟子很嚴格,會給出自己的專業意見,但也隻是嚴格,而不古板,如果自家弟子不服的話,他不會用師父的身份威壓,而是平等的討論,隻不過彆說是紀仁,整個大齊在理論這一塊,沒有人討論得過他。
而在修煉以外,他更是給紀仁更多的選擇。
畢竟紀仁是諸葛玉泉的徒弟,但不僅僅隻是諸葛玉泉的徒弟。
紀仁低頭,稍稍思索後道:“今日份的修行完畢之後,弟子想要抽空去拜訪一下賈副院長,不知道老師和賈副院長有沒有交情。”
修煉既然到了個不大不小的瓶頸,那就出去看看吧。
而且西涼還是發現諸多戰鬥遺跡的地方,本也該過去看看了。
相對來說,這次跟著大軍一起走,安全應該有保障。
不過西涼不太平,紀仁覺得做事情還是得穩妥一點,去問問賈儒這位名義上的副院長,實質上管理太平學府大小事務的真院長。
出身西涼,對西涼大小事的熟悉,堪稱長安第一人。
當初西涼叛亂的時候,也因為出身的緣故,西涼叛軍對他極為親近,當然了,後來也被坑的挺慘的。
畢竟以賈老的目光可以說是,一眼看出西涼叛軍不能持久,而注定不能持久的爛船還想讓他上船,那不是開玩笑嗎?
所以為了防止這艘爛船上的人之後想要搞事情,賈老當時砸得是無比的用力。
“有,不多。不過,你想要問有關西涼的事情,沒什麼問題。這老家夥在做副院長這一塊,還是儘責的,對有天賦的晚輩,不吝嗇教誨,除非你讓他感覺到麻煩。”諸葛玉泉道。
“多謝老師。”紀仁道。
諸葛玉泉點了點頭,就要閉上雙眼,但就在即將閉上的時候,莫名的有些不安,隱約之間看到了屍山血海的場景,紀仁渾身浴血,又猛地睜開了眼睛,凝視紀仁。
“老師?”紀仁不自在地看向諸葛玉泉。
“這次去西涼,多做些準備,有備無患。”諸葛玉泉佯作無事道。
屍山血海,注定是一場殺戮。
但紀仁的道注定逃不開冒險和殺戮。
而且以紀仁的命數來看,不是個短命的,還是讓紀仁去吧。
否則,若是一味求全,龜縮於長安之內,修不得道也。
“是。”
紀仁點頭,這個不用諸葛玉泉叮囑,他也會做好準備的。
等齊帝出發去西涼的消息確定下來,他就打探好隨軍的人選。
然後跟在大佬身邊。
按照紀仁的推測,溫國公呂奉應該會去,而近來紀仁和呂奉的關係很不錯,安全應當有保障。
諸葛玉泉輕輕頷首,沒有多說。
紀仁也沒有再問,師徒兩個又這麼麵對麵修煉,草廬回歸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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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下一旁的嫋嫋大眼瞪小眼地自己跟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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