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紀仁喃喃自語道。
“伯義因何而歎?”站在紀仁對麵的魏王一臉微笑地看著紀仁道。
“魏王,你這般親近的態度,讓我很不適應啊。”紀仁看著魏王道。
老實說,如果不是因為打不過,他真的是想抽魏王幾頓的。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看到另外一個明目張膽的覬覦著自己未婚妻和小姨子的男人的時刻,能忍著不砍他。
“所以孤才在這裡,要和你好好相處,努力讓你習慣孤的。伯義,孤從未像欣賞你一樣,欣賞過一個年輕人。”魏王看著紀仁讚道。
“然後,還覬覦我未婚妻?”紀仁目光不善地看著魏王道。
“美人,強者才能擁有,我們要給輕語更多選擇的機會。”魏王道。
“對,這世道女子艱難,成親好比第二次投胎,投胎錯了,抱憾終生,不過幸好,這次投胎可以重來,所以哪怕嫁入王府,也該有更多的機會,體驗不同的人生。”紀仁道。
魏王眉頭一跳,目光當中頓時多了幾分淩厲的意味,隱隱間,好似看到了一頭年幼的獅子正在挑戰他獅王的地位,紀仁含笑以對,目光當中隱隱帶著幾分挑釁。
我比你年輕,比你英俊,比你高,比你有潛力。
不要逼我。
對視半晌,魏王忽然感歎道:“可惜,汝非孤之子啊。”
要是他的兒子,這事情就簡單了。
實在不行,假子也行啊。
就是可惜,紀仁母親還在世的時候,他連原配都還沒娶。
“那是我之幸運。另外,魏王,有另外一件事情,我想和伱談談。”紀仁道。
“何事?”魏王道。
“這裡是西涼,而張繡出身西涼,他的法相至今也還沒有找到,你說有沒有可能,張繡出現在這裡呢?”紀仁道。
聽到這個,魏王眉頭一跳,不悅道:“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若在,正好讓孤打破宿命。不過若無賈詡,張繡不過一介莽夫罷了,而如今賈老在學府,就算有幸運兒凝聚了張繡法相,又如何?”
“的確,沒有賈詡的張繡,算不得強者。但魏王覺得李儒比之賈詡如何?今日大齊對這涼州各族,是否又有些像當年曹操對張繡?”紀仁問道。
魏王麵色微變,看了眼四周,低聲道:“你覺得這些異族有異心?”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漢家文化在涼州傳播相對不廣,也總有些居心叵測之徒,想要動手。”紀仁道。
“就憑他們,正麵實力不夠,隻能夜襲、偷襲。我去和老二說一下,再彙報父皇,然後查一下,威國公那裡你去,如果這一群人真的不知死活的話,那麼也是件好事,孤許久沒有上戰場了。”說到最後,魏王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
相對在帝都之內,爭權奪利,從本性來說,其實他更喜歡戰場上的掠奪,敵人在自己的鐵騎之下崩潰,敵人的妻女在自己麵前哭泣。
“戰場。”
紀仁感歎一聲,旋即也轉身離開,騎上踏雪神駒,飛上天空,雙眼之中精光閃爍,不斷透視,將情況看了個分明,彆的不說,軍隊是已經暗暗地合攏了。
確定了情況之後,紀仁再度下來,隨手做了把木刀,然後等到夜幕降臨,悄咪咪地靠近喝醉的威國公的營帳,神不知鬼不覺。
雙眼之中,又有一道精光閃過,透視營帳,看到了營帳內,張翼的模樣。
端坐在營帳裡,雙眼瞪大,豹頭環眼,黑熊一般的身軀當中,散發著恐怖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紀仁看到這一幕,微微搖頭,你嚇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