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有五彩雲氣,四周城牆堅硬,印有玄妙符文,不可強攻。”
離開紫城,奔襲三千裡,殺到董家莊園前的周寬,繞著董家莊園跑了一圈後,得出結論道。
不能強攻。
否則的話,他們這些人都要折在這裡。
“意料之中了,我偷偷摸進去,如果有事,我再發信號。”紀仁道。
先進去看看,關家人沒有關進秘境當中,而是在外麵,這樣的話,找起來容易。
如果事不可為的話,打探出喬輕音下落,先潤了,去搬救兵。
“莊園矗立地脈,凝四方風水,聚靈氣之雲於頂,外人哪怕是會飛,也無法進入,就要被結界擋下,除非強攻。”周寬搖頭,否決了紀仁的想法,這不是無生盜那簡陋的老巢。
“大道五十,天演四九。天地尚且不全,何況陣法?萬物皆有破綻,隻要尋得破綻,莫說是地侯,人將亦可入。”紀仁麵露自信之色道。
周寬轉頭看著紀仁,臉上露出一二分問詢的神情和疑惑,吹純粹理論可以,但問題是怎麼進去啊?
紀仁輕笑沒有回答,隻是眺望著莊園上空雲氣,五彩之色,青黃赤白黑,即是五行之道,五行運轉,自有破綻。
這六國陣法的玄妙,難出諸葛玉泉傳授給紀仁的那套劍法的藩籬。
而天下陣法的破綻,更難逃紀仁法眼。
就這樣,紀仁遠遠凝視著一日。
周寬等人都沒有打擾,而聶雲田則在心裡搖頭,這陣法可是李詡親自布下,雖說被迫叛變,但要說紀仁和李詡孰強孰弱,聶雲田無腦地選擇後者。
隻是想著紀仁知道厲害,直接退軍,如此萬事大吉。
想到這裡,待明月高懸的時候,聶雲田便要上前相勸,但就在這時候,一直看著陣法沒有動靜的紀仁猛地動了,快若奔雷,眨眼間,橫移百丈,快得連殘影都沒有留下。
聶雲田和周寬大驚失色,不約而同地起身,就見著紀仁如大鵬展翅,遨遊於半空之中,身法靈活,然後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當中,直接衝入莊園上空的雲氣之中,然後那雲氣毫無反應,不僅不排斥紀仁,反而無限歡迎。
紀仁身影轉瞬間,消失在聶雲田和周寬麵前。
“進去了?”聶雲田震驚地看著周寬道。
這就進去了?
這可是李詡布下的陣法啊!
他進去了!
“進去了。”周寬也有點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再度回憶起紀仁之前說的那句話,“大道五十,天演四九。天地尚且不全,何況陣法?”
天地不全,萬法不全,故而我輩明天道,悟萬法,而尋那一線生機。
以往,我是否太過重視自身法相的宿命桎梏了呢?
師父讓我跟著紀仁學習段時間,就是因為這個嗎?
周寬若有所思,體內銀台越發穩固,一時悟道,勝過十載苦修。
聶雲田感受到周寬氣息的變化,更加震驚,有沒有搞錯嗎?
這年頭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了嗎?
一個紀仁讓他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現在自己身邊這個年輕人又是什麼情況?
怎麼感覺就算沒有軍隊,自己也打不過他呢?
另外,紀仁真的破了李詡的陣法?
想到這裡,聶雲田的心頭不禁火熱起來,道:“不知清勇伯是否還缺鷹犬爪牙?”
正在半空當中飛著的嫋嫋聽到聶雲田的話,頓時銳利的目光掃下,什麼叫還缺不缺鷹犬?
我這麼大一隻,你看不到的嗎?
還是說你想搶吞月的飯碗啊?
成功潛入的紀仁並不知曉自己的鷹正在糾結飯碗,依舊是小心翼翼的。
萬物皆有破綻,陣法也有,五行之氣生生不息地運轉,但形成的雲氣不是時時刻刻都是覆蓋整個莊園的,而是遊動的,有多有少,還有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