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廢物,查了幾天,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查不到。”
大廳中,董玄憤怒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堂下將領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滾,明天要是再查不出線索來,我用你的命去祭長謀。”董玄惱道。
那將領麵色發白,連忙告退。
“沒有進展,未嘗不是一種進展?”
那將領走後,董玄身旁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人甕聲說道。
西涼牛輔之後,牛佐。
留守董家莊園的將領中,年紀最大的一位,和董玄他們直接差了一輩。
若非個人力量比不過徐家一家子團結的力量,負責董家莊園防衛的便是他。
“牛叔的意思是這就是徐家乾的?”董玄看向牛佐道。
“不然呢?長謀的本事,我們是清楚的,如果真的動手的話,我們當中單打獨鬥,誰都做不到那樣子,隻有他們徐家可以一群人聯手做到。”牛佐眸中精光閃爍道。
“但徐家哪來的動機?”董玄皺眉道。
能被董操委以重任,自然也是受董操信任。
而如果徐家有異心的話,後果也不堪設想。
“誰知道他們什麼心思呢?他們徐家祖上就不忠。當年董公被呂布那廝所害後,他徐家先祖徐榮便歸順王允。這一家子,祖上就有背叛的傳統。”牛佐不屑道。
若非徐家的話,現在坐鎮莊園的人就是他了。
董玄聽著牛佐的話,眉頭皺得更加厲害,道:“那牛叔,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呢?”
“直接拿下他們,將他們關押起來,然後等董公和李公他們的裁決。”牛佐道。
“此舉不妥,倘若徐家人真的有異心的話,那公子不是有危險?而且實在沒有理由,毫無根據地動手,等董公回來之後,是否會罰我們?”董玄身旁胡豐皺眉道。
“不是他們還能是誰?陣法是李公親自布下的,誰能進來的?而且以長謀的修為,能這麼將他擊殺,想必已是天王。而倘若真的是天王的話,他一個個刺殺過來,我們如今安能幸存?”牛佐道。
“這個……”胡豐不知如何反駁,一時無言。
董玄眉頭皺得越發厲害,半晌道:“先讓人去將徐山扣下,關進牢裡。其餘徐家人暫時不動,等父親和李叔回來再發落。”
“少主。”牛佐麵色微變,開口勸道,“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假如徐家有異心的話,我們此舉無異於打草驚蛇。”
“倘若徐家有異心的話,他們一定會和外人勾結,那麼該擔心的是我們所有人的安危。先扣下徐山,剩下人,再說。”董玄想了想,還是否決了牛佐的建議,覺得還是暫時安撫住徐家來得好。
而徐山有嫌疑,不關押的話,等李詡回來,他不好交代。
看到董玄主意已定,牛佐不敢再說,隻能憤憤不平地答應下來。
另一邊,大牢之內。
真正的凶手紀仁,剛剛睡醒,伸了個懶腰。
他倒不是沒想到,去一個個射殺。
但問題是他擁有天王一擊的關鍵在於他擁有銀彈,可是銀彈不是無限量的,射殺李長謀是所有人都沒有準備,可現在整個莊園的氣氛都變得不對勁起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他再射殺一個人,很快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到時候,他估計是沒有機會去撿銀彈就要被人包圍的。
所以沒有無限子彈的他,隻能老老實實先躺著,和關顏聊聊天。
“醒了?”關顏瞥了眼紀仁道。
“嗯,這裡睡覺其實也挺不錯的,挺舒服的。”紀仁打了個哈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