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帝情不自禁地思念起自家的丞相。
聽到紀仁的話,喬輕音心中猛地一顫,自認識至今,她還是第一次聽紀仁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回不來了嗎?
所以先反向插旗,我不回來了,你跑。
這時候,如果說我回來之後,就娶你雲雲的,那多半是回不來了。
“好。”齊帝當即撤掉周身雷光。
“回陛下,眼下的關鍵是統合實力。臣地侯三重,輕音地侯一重,不知陛下什麼修為?”紀仁問道。
齊帝滔滔不絕地說著,一把符籙接著一把地掏。
“那你一個人去就不添亂了嗎?他們整整一千個人啊,而且凝聚的法相還是上等法相,你連匹馬都沒有,就自己一雙腿地飛奔過去,你這叫送人頭!還有我現在有扇子,真打起來,你不一定比我強!”喬輕音不服道。
“但你一個人衝進去……”喬輕音知曉紀仁說的有道理,但以一敵千,談何容易,何況對麵還有軍陣。
“伯義忠義。”齊帝聞言露出激動之色,值此危機,紀仁到來,無疑給黑暗當中的他點燃了一盞燈火,這一刻,紀仁在他心裡的地位蹭蹭上升,甚至達到了和荀方比肩的地步。
嚴格來說,他就是因為不夠優秀,所以才被他父親隆武帝忽視,也因此逃過了西涼軍的第一波屠殺,還因此,被袁家扶持登基。
“陛下為大齊操勞,影響修行,乃明君所為。”紀仁適時地恭維一兩句,畢竟是張景壽他爹,師兄他老板,還是要給點麵子的,“陛下多久沒有戰鬥了?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陛下的戰力如何?”
紀仁點頭,就是說隻能站樁輸出,不過站樁輸出的傷害,比較可觀,不是廢物。
但放心,我一定可以回來的。
“伯義儘管謀劃,朕一定配合。”齊帝也有一些些不好意思。
紀仁鬆了口氣,牽著喬輕音,朝著齊帝走去道:“情勢危急,臣不便行禮,陛下見諒。”
這是紀仁想出來解決目前困境最好的辦法。
“朕這些年來,精修道法,鑽研畫符之法和五雷之術,應變不可,但雷法之威,在地侯之中,亦是上乘。”齊帝麵帶自得之色道。
“誰?”齊帝猛地一驚,旋即露出驚喜之色。
“切磋,你用法寶,我不一定勝得過你,但要是真的戰場殺伐,你躲不過我三刀。兵陣形勢,隨機應變,你更不會。而且這次,我衝鋒的話,還需要你配合,你知曉我眼力強大,等我射殺李詡,結界破裂,準備衝鋒的時候,你就扇動羽扇,製造風沙,模糊敵人的視線。”紀仁道。
“如此還需謀劃一二。”聽到齊帝的回答,紀仁心中略有失落。
所以,前麵的修行,齊帝可以靠資源一路莽上來,但到了天王這裡,有點觸摸到天賦上限,加上大齊內亂,政務繁忙,他操心的地方太多,所以就被卡著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被人騰挪到彆的空間。
“無礙,眼下能除這惡賊便是。”齊帝不假思索道。
畢竟你身份高,人重要,實力低。
喬輕音扇風迷惑,齊帝站樁輸出迷惑敵人,紀仁正麵主攻。
“陛下!”
這裡還有人!
“臣紀仁!”紀仁當即回道。
“無礙,伯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齊帝問道。
“難怪,李詡此番如此謀劃,全然沒有將董操的性命放在心上。”齊帝恍然大悟道。
“這是兩張金甲神符,貼在身上,可擋尋常天王一擊,庇佑伯義安危。”
雖然決定戰鬥力的最關鍵因素是修為,但修為並不完全等同於戰力。
齊帝不知道這樣的人到底是哪來的自信來刺殺他的,但他更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
也判斷出對方的修為。
“本分之事,不過眼下危局尚未解開,如今能拱衛陛下的,隻有臣和輕音二人,怕是需要陛下親自出手了。”紀仁道。
跟著紀仁的喬輕音也瞪大了眼睛,我勒個去,陛下還真沒昏迷。
紀仁聽到這兒,掃了眼齊帝,心道,反向插旗一波,你彆當真啊,怎麼聽著像是真讓我去送死一樣啊?還真是張景壽他親爹,一樣不靠譜。
地侯就是地侯,天王就是天王,
這是齊帝給他自己臉上貼金。
“好,除此之外,陛下,我若斬了李詡,這貔貅結界失去力量來源,也會漸漸散去,連帶著濃煙也會散出,按照這濃煙的效果,估計那時候大家還是處在迷幻之中,等於我們三人直接暴露在了敵軍視線之中。到時,臣會衝鋒,煩請陛下為我掩護。”紀仁道。
可是,果然不愧是張景壽老爹,在讓人失望方麵從不讓人失望。
雷霆運轉,卻依舊看不見光亮。
不對,怎麼可以這麼誹謗自己的財主呢?
似乎連人將都沒有。
“沒得商量,這次我衝鋒,如果敵人凶險,我回不來了,我給你們斷後,你就帶著陛下逃跑,逃回長安,明年今天,給我上墳。”紀仁堅決道,同時給自己立了個反向flag。
有了這些東西,我不在裡麵殺個七進七出,那我都對不起你這些符籙。
不對,應該說陛下,你還缺兒子嗎?
要不,我和張景壽換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