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壽護衛不禁麵色發白,身軀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溫國公的部隊也勞累了,不如在這裡休息一下,明日一起出發吧。”威遠伯看了眼溫國公身後的部隊道。
他們之中大多數人未曾經曆戰陣,初見這等陣容,如何不震驚?
張景壽看得暗暗覺得丟人,不過心中也鬆了口氣,溫國公呂奉,是友非敵。
父皇這個老糊塗,就是不聽勸,好大喜功,聽到個天可汗的名聲,就急匆匆地去了,現在好了吧,整個人下落不明,還成日裡訓我衝動,現在呢?
“老糊塗,老糊塗,老糊塗。”張景壽吃著肉乾,嘴上忍不住嘟囔著,隻是罵到一半,看了看左右,發現沒人來打他,眼眶又忍不住紅了,老糊塗,我罵你了,你來打我啊!
威遠伯麵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手中一杆長槍浮現,自從更換法相之後,他還沒有出手過呢。
“原來如此,那目標一致。”張景壽道。
畢竟,他雖然衝動,但也不是沒腦子,如果一點準備都沒有的話,拿出來不是打探消息,而是來送人頭。
張景壽聽了之後,頓時站了起來,整個軍隊迅速動作起來,無數士兵掏出弓弩,靈力湧動,肅殺氣息彌漫。
十品獸王。
看到張景壽終於聽勸,淳於單等人方才鬆了口氣,遞給張景壽糧食。
“董操被抓了,現在當眾行刑,呂尚應聘劊子手成功,征得陛下同意,現在正在當劊子手,估摸著,快要用方天畫戟砍下董操的狗頭了吧。”紀仁道。
休整一夜後,大軍再度出發。
這是齊帝出來久了,伱真的皮癢了是嗎?
不過為什麼叔父還有溫國公也會一起出來啊?
“董操被抓了?尚兒行刑?”溫國公聽了之後,麵色更是一變,不行,這事得我來啊!
想到這裡,溫國公一拍天狼王,天狼王當即淩空而起。
沒有並州狼騎隨身,他也不敢闖得太深。
目光所望,遠處地平線上,一道血色洪流浩浩蕩蕩而來。
“閉關結束,出來找兒子了。”溫國公解釋一句道,突破失敗,心情正鬱悶,結果剛出關,就聽到這消息,原本就鬱悶的他整個人差點沒爆開,將上門商議事情的袁家人直接給轟了出去之後,就帶並州狼騎晝夜兼程,火速趕往涼州。
“一定會的,老紀是禍害,禍害遺千年,我父皇人糊塗,老糊塗活得久,他們現在一定都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們呢。威遠伯,我們不能放棄!”張景壽不知道是在給威遠伯打氣,還是在給自己打氣。
溫國公修為深厚,晝夜兼程,對他來說,這一路的風霜勞累尚且能接受,但溫國公身後的這些將士不同。
而沒有這些將士也不行。
隻是紀仁和喬輕音眼下都生死不知,是無論如何也坐不住的。
把我吊起來打啊!
張景壽吃著吃著,忽然覺得臉上一片濕潤,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哭了,連忙抹了抹臉,不想給人知道,但這肉乾怎麼吃都是味同嚼蠟,一點食欲也沒有。
又是日夜兼程,他們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衝在前麵的張景壽看到紀仁,立時喜出望外,策馬奔馳,脫口而出道。
“威遠伯,你也攔我?你就不擔心老紀嗎?”張景壽不滿地看著威遠伯道。
看著威遠伯嚴肅的神情,張景壽知曉是拗不過威遠伯了,雖說他是這裡地位最高的人,但威遠伯實力最高,終究不能不聽他的,隻能作罷,就地安營紮寨。
“紀仁,我問你,我兒呂尚何在?”溫國公追問道。
他的急切絲毫不亞於張景壽,甚至猶有過之,但他知道,心急沒有用。
專破靈氣,若非麵對天王強者,或者陷陣營一類型的精銳,張景壽這千人護衛,可敵萬人。
但此刻天地間的焦點,卻不是狼王,而是狼王身上的男人。
身高九尺,器宇軒昂,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渾身上下散發著原始狂野霸氣,相比天狼王,他本人更像是一頭野狼。
騎著天狼王疾馳,黑發飄舞,姿態囂張,如同魔神一般。
“當然是去找我父皇和老紀、老呂他們啦。對了,溫國公,你不是說在閉關嗎?怎麼出來了?我走的時候,還去找你了!”張景壽道。
天下勁卒,並州狼騎。
好在,他請了一年的假,本身也沒有什麼公務,便直接出來了。
那既然還活著,這麼著急地過去見他乾什麼啊?
找打嗎?
生命誠可貴,挨打真心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