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仁嘴上叫著,身體無力反抗直接被喬輕音拉進了一旁的屋子。
如今這事情雖然鬨得不小,但對他來說也就這樣吧。
“自然。”鄭長鬆道,此為風骨。
就在這時,被搶了出場機會的漢王忽然現身開口道。
雖說現在上了岸,已經成功洗白,但本性不改。
“說你不懂官。就說這幾個被我劃破了臉的這些書生,你覺得他們會不會為了科舉而來求我呢?”紀仁看著鄭長鬆冷笑道。
這東西吧,主要看權力和想不想。
這要說關係純粹,他們怎麼也不相信。
隱藏在暗處的魏王看到這一幕,眼中浮現一抹糾結之色,和漢王不一樣,因為他比太子大了快二十歲,所以在長期沒有嫡子的情況下,他是長子,身邊有一群儒家的支持者,雖然後來因為太子的出現,很多人改變了方向,但身邊的儒家支持者也還不少。
一群喊著牝雞司晨的文臣,為了自家的權力,女子為帝都是可以主動迎合的。
而且女子為侯這事,真的這麼不能接受嗎?
不讓人家當官,怎麼對得起他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啊?
更彆說清朝,剃發易服,正常來說天理難容的事情,然而孔家帶頭。
很顯然,他們都不覺得紀仁和喬輕音的關係單純。
“同朝為官,侮辱同僚,紀仁你既不聽良言,非要自尋死路,明日便是百官彈劾,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以一己之力,對抗百官。”鄭長鬆道。
“好,期望你能打我臉。然後現在,帶著那兩條隻會唁唁狂吠的瘋狗離開,好狗不擋道,擋道的瘋狗,當誅。”紀仁道。
“不是一己之力,百官也不一定都會反對。”
“果然你當不上官是有原因的。”紀仁聞言直接道。
“噗~”
“來就來,彆動手啊你。”
“大哥,也來了啊。”看到魏王現身,漢王目光微微一變,還真是有勇氣啊。
他的根基是曹家和夏侯家,潁川士族雖然很重要,但不是根基,而且說實在的,他不覺得因為這個決定,這些人就會離開他。
但凡科舉,哪個不是衝過去考的?
“伯義是有妙計對付了?”漢王眉頭微微挑動,露出探詢之色。
紀仁歡快送人,目光看向喬輕音三人,這三人他也是一早發現,隻不過因為忙著懟人,所以沒有去接觸,當下跳下馬走去道:“走啦,找個地方玩玩去,放輕鬆下。”
“不錯,伯義在我心中更勝同胞兄弟。此番遇群小刁難,我若不知便也罷了,既知曉,如何能袖手旁觀?”魏王緊接著道。
何況,他之前發動手下官員促成關顏繼承爵位,本來也得罪了一批人。
無所謂。
“沒事,我看你順眼,有空和我家呂尚一起玩玩。”溫國公也笑道,他其實也真的挺喜歡紀仁的,而且很支持呂尚和紀仁往來。
他原本隻是因為女子封侯而來找紀仁,但如今鄭長鬆覺得,女子封侯事小,紀仁的思想傳播開來反倒是大害。
這一波,他要領先魏王。
魏王說完之後,漢王忍不住看了眼他。
“自然,伯義有事,孤怎麼能袖手旁觀呢?”魏王笑道。
不過,稍稍遲疑之後,魏王便也大步而出道:“二弟今日來得早,為兄倒是遲了一步。”
“兩位殿下好意,在下心領,不過這件事情,兩位殿下下場,恐怕會牽連兩位殿下,不如讓我自己解決吧。”紀仁道。
“應當的,在我心中,伯義於我和手足無異。”漢王道。
“紀賊,你休要得意,一時強盛算不得什麼,邪不勝正。你以為你要麵對的僅僅隻是我們嗎?你要麵對的是整個大齊儒生,是滿朝文官,是無數世家。你以為陛下會為了伱一個人,而舍棄這麼多儒生?若無儒生,何來官員?”鄭長鬆厲聲道。
“你什麼意思?”鄭長鬆皺眉道。
而紀仁的草頭軍全程默然,齊齊轉頭,當做沒有看見。
因為波動太大,而被吸引過來的威遠伯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意識到這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