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青,你瘋了嗎?”
劍氣揮灑,無數儒生學子染血。
鄭長鬆看到這一幕,頓時氣得睚眥欲裂,怒聲咆哮道。
“汝為國賊,傷我玄門高道,不自儘以贖罪,安敢在此狂言?”
葛長青麵不改色,凝聚天王法相,青色光輝如月華一般湧動,光照四方,如同九天仙人下凡。
手中長劍再舞,劍氣揮灑,強勢霸道的領域蔓延開去。
“他到底年少,哪裡能及得上陛下的成熟穩重?正是需要陛下的提點呢。”賢妃笑語盈盈道。
儒家有儒家的刑罰,而道家也有道家的刑罰。
因為禰正名是為了維護儒家正統而公然斥責紀仁,這樣的行為需要歌頌追捧的。
隻是還沒有睡多久,外麵聲音響起,有人求見。
這還是他沒同意,隻是放出了點他要同意的風聲。
畢竟自家兒子能交到一個對他有積極作用的朋友,不容易啊。
“值得。今日,我要用禰正名的死,來昭告大齊,我玄門不可辱。”葛長青麵色凜冽,劍氣橫掃,靈力洶湧,直朝禰正名而去。
“陛下,不是儒家他們又做了什麼,而是靈寶派長老葛長青率領靈寶派弟子進攻太昌書院,揚言要斬殺禰正名。如今靈寶派道士和太昌書院儒生大打出手,葛長青和鄭長鬆兩尊天王強者交鋒,王超已經趕去,阻止靈力外延,影響百姓,但這兩個人身份都特殊,我和王超不敢擅自拿人。”童戰道。
“不過,陛下關愛他,這爛攤子還是得陛下收拾。”賢妃又道。
畢竟這是自家兒子的朋友啊。
作為自家兒子的好朋友,賢妃覺得自己能幫的話還是需要幫上一把。
“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齊帝無奈,隻能睜開眼睛,傳人進來,然後就見著童戰大步進來道:“陛下,儒家出事了。”
如果真的是這麼完美的話,賢妃反而很擔心,畢竟這樣的人,自家兒子不可能喜歡,而自家兒子喜歡,那反而說明那人包藏禍心,藏得很深。
往日裡聽陛下對紀仁的誇讚,還覺得不真實,今日聽聞,才發覺陛下所言遠遠不如他之萬一。
鄭長鬆大怒,又施手段,兩尊三千丈高的法相在蒼穹交鋒,好似神明交鋒,恐怖的威壓震蕩十方,長安城中,無數人注目觀望。
“哪裡違背了?斬你而已,哪裡涉及朝政了?你官居何職啊?”葛長青冷笑道,“還有,有一點你說的沒錯,的確,就算是為了鐵律,今日我靈寶派也要助師弟一臂之力。”
要是以前,對上靈寶派,雖然很麻煩,但鄭長鬆也不至於到害怕的地步,但現在葛仙翁突破超凡,鄭長鬆是絕不願意和靈寶派對上的。
“沒錯,胡鬨吧。讓朕左右為難,不答應他,怕寒了他的心,而且喬輕音確實是當時朕身邊唯一的護衛,可答應他的話,怕是這些個儒生都要跟朕死諫。你說,若換了你是朕,你該如何?”渾然沒注意到賢妃不同的齊帝苦惱道。
畢竟,兒子都住到人家府上去不回來了。
禰正名望著蒼穹之上那無儘的雷霆,麵色惶恐,連忙逃竄,但雷霆卻始終不曾放過他緊隨其後。
犯錯嘛,正常。
所以賢妃對紀仁印象深刻,印象也很不錯。
其實之前聽齊帝誇讚紀仁的時候,賢妃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疑惑的,自家兒子的德性,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了,他認可的好兄弟,好朋友,能是那麼正經完美的人?
至於紀仁犯錯,她是毫不驚訝。
“什麼奇男子?就是給朕添麻煩的臭小子!不如朕之萬一。”意識到賢妃語氣有些不對勁的齊帝連忙道。
鄭長鬆目光如電,有些乾瘦的身子此刻身上散發出磅礴的威壓,好似頂天立地的偉人一般,法相之上無數乳白色的文氣湧動,又有一支虛幻的大筆淩空書寫,刹那之間,電閃雷鳴,風雲湧動。
“不掛懷不行啊。紀仁那個渾小子,捅了簍子,現在要讓朕來收拾。你知道現在每天彈劾紀仁和指責朕偏袒紀仁的奏章有多少嗎?朕的案幾都快放不下了。”齊帝說到這件事,就沒好氣地罵道。
“你少來哄我,朕知道自己不是什麼雄主,大齊國力如今能蒸蒸日上,多半靠的是丞相。千秋之後,世人怕也記不住朕,說不得還要罵朕。”齊帝道。
世間竟還有這般人物。
“讓朕給喬輕音封侯,開創女子因軍功在世封侯的先例。”齊帝搖頭道。
“陛下自有陛下的考慮,清勇伯想來也有清勇伯的考量,難怪陛下平日裡那般稱讚清勇伯是個奇男子,讓壽兒好好親近。”賢妃道。
“休想!”
看到這一幕,葛長青不驚反喜,身上幾道黃符飛出,轟然間引動漫天雷霆,銀蛇亂舞,雷霆呼嘯,一道道恐怖的雷霆從天而降,直將這書院無數房屋劈得粉碎。
“是是是,陛下胸寬四海,英明睿智,英明神武,清勇伯在陛下麵前不過幼兒,怎麼能比得上陛下萬一?”賢妃聽出齊帝語氣中的不對勁,好似哄小孩一般地哄著。
難怪壽兒願意和他玩到一塊兒去,這等蔑視禮法,比壽兒更加叛逆。
“是那位智勇雙全,在西涼救了陛下的清勇伯?”賢妃聞言好奇道。
“那是。”聽著自家愛妃的吹捧,齊帝神態才舒緩下來。
那小子現在估計還逍遙著呢,而他被百官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