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國公在路上,預計明天中午能率軍趕到豫章,紀城軍和方陽軍已經集合完畢,都是我當年帶出來的兵,總共一萬五千人,同時收編豫章軍隊,總共兩萬人,就算皇甫雄堅再了得,敢來劫囚也是自尋死路。”
獄中酷吏審訊文家家主和文嚴兩人,紀仁這邊則在開會,盤算著手中的力量。
作為紀仁這邊,最會統兵的陸賢昭替紀仁分析兵力,說著話,眼中滿是自信之色。
當年皇甫雄堅揚名之時,他隻是個校尉,如今終於有機會堂堂正正地和皇甫雄堅交戰一番了,他要踩著皇甫雄堅的身體踏上更高的舞台。
“舅舅辛苦了,行刑時,需要舅舅把握,我北山衛隨時聽從調遣。”紀仁道,雖說這裡以他為主,但他有自知之明,統率兩萬兵將,並且將兩萬兵將的力量都發揮出來,這個本事,他沒有。
所以他和草頭軍適合做的是這大軍中的利刃。
“鎮國公屈尊聽調,哪怕成國公不至,此戰必勝。”陸賢昭客氣一句,然後繼續分析道,“皇甫雄堅擅野戰,騎兵戰,而此刻我們行刑之地在城中,城中房屋眾多,本就不適合衝鋒,且他就算是暗中安排,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往城中安插數萬人來,此戰取勝不難,唯一要擔心的便是他們是否會袖手旁觀,不出手?”
其餘人聞言也均有這個擔心。
當年東漢三叛賊,皇甫雄堅、盧謙、朱鬆擁護漢獻賊聚眾造反,其中皇甫雄堅、盧謙皆是天王,朱鬆為地侯巔峰,率軍可戰天王,後來盧謙和朱鬆先後被斬,也就是說當年殘餘下勢力隻有一位天王。
經過這麼多年的培養,能培養出一個凝聚太史慈法相的文嚴就已經很厲害了。
撐死,就是再多一位凝聚盧植法相的天王。
但他們這邊天王戰力的,算上吞月和喬輕語足足有五個。
其中陸賢昭是八重天王,蔡念是的七重天王,紀仁和吞月聯手,如今也能匹敵一位七重天王,而喬輕語則可以強行控製一段時間。
這還是不算軍隊加持的情況下。
一萬五的士兵,加上紀仁一千二的精銳,這陣容哪怕是遇到沒有突破超凡前的李詡都能戰而勝之。
簡單來說,優勢在我。
這一戰的勝負,他們並不擔心,就擔心他們不來。
“不會,皇甫雄堅雖從賊,但其忠心毋庸置疑。那文家家主雖然至今不肯說什麼,但很顯然他就是當年的漢獻賊的後裔。所以皇甫雄堅必然會來。”紀仁肯定道。
“如此,便是天賜的功勞,在司馬家出現之前,董操與皇甫雄堅可謂是陛下兩大心腹之患,鎮國公先在西涼射殺李詡,平定西涼之亂,如今再在江南破皇甫雄堅,為陛下分憂,不負南華老仙評語,真乃鎮國之神將也。”陸賢昭看著紀仁,滿臉的讚歎,甚至還帶著一二分的敬佩。
和其餘人不同,他自認為和紀仁都是明王黨,如今下江南,能不能查出司馬家不說,解決了皇甫雄堅之患,哪怕一無所獲,回到京城,也是大功一件。
毫不誇張地說,足以裂土封王。
因為真正曆史上,黃巾之亂,就是被漢末三傑給平定的。
如果說引發西涼之亂的董操是大齊這幾代帝王,要雪恥的對象的話,那麼皇甫嵩法相的傳承者,就是大齊曆代帝王都要除之而後快的第一目標。
隻是至今沒有成功。
而這個功勞,是可以安在張景壽身上的。
雖說張景壽自從下了江南,就跟個吉祥物一樣,作用還不如田直,但誰也不能否認他在這裡地位最高。
所以說這是張景壽的功績。
而且接下來,攤丁入畝,必然會得罪人的,推行這個,無疑會招來江南無數士紳的仇恨,但反過來,如果推行下去了,也就會培養出一批張景壽提拔出來的官吏。
這些人隻能跟著張景壽。
到時候,在京城高官上,未來軍方第一人,紀仁,未來都察院左都禦史,田直,未來必是六部尚書,張誠,而在基層之中也有如此根基。
這還不算丞相諸葛清嵐呢。
如果丞相再點頭,這位子,那就不是看齊帝願不願意給了,而是看張景壽什麼時候想要讓齊帝退位做太上皇。
說真的,當年選擇押寶張景壽,真的是無奈的選擇。
他以為要看到這一幕,至少要十年,等他從妖氣長城回來之後。
結果沒想到,才一年的時間,就有了眼前這成果。
陸賢昭覺得這一次的投資,賺了。
唯一的損失,就是攤丁入畝,要承受不小的損失,但這和從龍之功比起來,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