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梅爾對於自己這輩子剛出生母親就死了,加上上輩子活的十八年人情世故,實在是無法做出動不動就哭調皮搗蛋的熊孩子行為,但為了不讓威爾夫人擔心隻好動動麵部五官,久而久之威爾夫人也可以讀懂阿莎梅爾臉上的微表情,除了威爾夫人幾乎整個孤兒院的人都以為阿莎梅爾整天不高興。
不過在可以支配自己的肢體過程中,她終於可以把生母留下的遺物,那個吊墜看清楚。吊墜更像是一枚英鎊,硬幣上麵一麵印著一串勿忘我,另一麵印著一圓周十二顆五角星圍繞著一麵盾牌。硬幣邊緣處還刻著她的名字,但刻著姓氏的地方被狠狠劃去。
威爾夫人囑托她一定要收好這個,將來說不定可以通過這個找回自己的身世。
但是阿莎梅爾現在並不想研究自己的身世而是弄明白那些不屬於正常人的能力,或許上輩子她還會稱之為超能力。
比如現在在她手心裡啄著麵包渣的紅脖鳥在和她抱怨,“已經吃了一個星期的沒有一點味道的麵包渣,小爺我更想吃點甜甜的葡萄乾。”
是的,這隻鳥在說話。
準確來說是她可以聽懂這隻鳥在說話,這隻可惡的鳥還在跟她抱怨自己省下來的食物不好吃。
環顧了一下四周,阿莎梅爾麵無表情粗魯的摸了一把叫囂紅脖鳥的小腦袋,“你不想吃的話我可以喂給海德公園的鴿子,它們可是來者不拒。”
“你休想!那些可惡的大塊頭仗著自己一身迷人的羽毛總是能蹭到你們這些人類手中的食物。”小紅脖鳥啄完麵包渣挺著胸脯不滿叫道。
這就是她的超能力,可以聽懂動物說話。想當初一隻公燕子在枝頭對著傲氣的母燕子念著莎士比亞的情詩把她從椅子上嚇得掉下去。阿莎梅爾怕被當成異類,即使是疼愛她的威爾夫人也沒有告訴。為了避免暴露,阿莎梅爾臉上獻給人的表情越來越吝嗇。即使是碰到孤兒院一位養貓的夫人抱著英短感歎她懷裡的小寶貝多麼喜歡她,而那隻貓卻把自己當成皇帝,而那個夫人是它的臣民時阿莎梅爾也能麵不斜視地走過。
“明天是晴間多雲哦,明天彆忘了我的午餐。”小紅脖啄了啄她的手指展開翅膀飛走了。動物的預感通常都是很靈的,小紅脖鳥是她的天氣預報員。傍晚還有一隻愛八卦的小鬆鼠來找她,不過小鬆鼠不會找她要報酬,隻是讓阿莎梅爾聽聽它說話,來排解它的話嘮屬性。
正因為有了這項能力才讓她的童年沒有那麼枯燥,她並不喜歡和那些熊孩子在一起玩。如果這輩子有人告訴她小孩子是天使,她絕對給他潑一盤豬血。
特殊的環境總是造成孩子早熟,為了得到威爾夫人的注意,那些孩子總是給她弄一些小小的惡作劇。比如把她的頭繩扔進下水道,吃飯時趁威爾夫人不注意搶走她碗中的肉,午睡時搶走她的被子。
不過這僅僅讓他們在室內占到便宜,戶外每一隻小動物都為她保駕護航,甚至一隻有著正義感的小灰雀總是在那些滿肚子壞水的熊孩子頭上拉屎,地上小螞蟻讓他們惡作劇無處可藏。阿莎梅爾連上一輩子害怕討厭的蟲子都可以喜歡上。雖然那些小生靈生命很短,但它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快樂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