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大忽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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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個小跟班之後,扶蘇老實了幾天沒再鬨幺蛾子。恰逢蝗蟲群進入兗州的消息傳來,朝中又多了一州的事務需要忙碌,扶蘇便安安分分地回去給阿父幫忙了。

如今的兗州牧是荀彧,經過上回被兗州士族背刺的事情之後,荀彧已經有了防備。所以他將兗州當地壓製得還算不錯,士族暫時不敢給他小鞋穿。

從直隸傳來的蝗蟲消息抵達兗州後,荀彧對此十分重視。畢竟兗州也是產糧大州,要是不早做準備,一年的辛苦全部白費,損失可就太大了。

消息傳到士族耳中時,族中有些心高氣傲的年輕人還不肯聽。

說什麼現在就把糧食收起來會減少產量,誰知道蝗蟲來不來。就算來也不一定是馬上來,可以等幾天再收割。

確實,直隸的消息傳來時,其實蝗蟲還沒冒出來搞事情。始皇隻是根據大旱後大概率會有蝗災,且史書記載此次鬨了大蝗,才提前預警的。

當時還是八月中旬左右,而最佳的收割時間則在八月下旬到九月上旬,還真就是多拖幾天的事情。

然而這種拚運氣的事,世家敢做,庶民卻不敢。萬一為了那點收成拖到蝗蟲過境,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得到消息的黎庶們立刻動了起來,幾乎沒什麼人敢賭這個概率。

士族中那些不著調的年輕人也被長輩教訓了。

為了和秦正爭一口氣就拿自家的糧產來賭,實在是太不穩重了。利益利益,利益才是最重要的,麵子的賬可以日後慢慢算。

因而兗州的糧食收得也比較早。

收糧之後足足十天蝗蟲群都沒來,直到十多天後蝗災才過境。

蝗蟲這東西每日能飛至少100公裡,遇到順風甚至能飛200公裡。橫穿直隸來到兗州境內,也不過就是三五天的功夫。

加上之前等待的十天,士族中年輕氣盛的那群人頓時有話說了。

他們認為之前就該聽他們的,晚幾日收割,這樣也來得及。不像現在,提前收了,結果蝗災拖了十多天才來。

秦正定然是故意的!

這次族中長輩沒再說什麼,隻道既然自家因為直隸的錯誤消息造成了損失,那當然要找秦正問責。

一般來說世家間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是互相找彼此的

家族商議。大家私下裡談談,看該怎麼補償。

不過也不一定會補償,畢竟蝗蟲這種事情說不好的。人家願意提前提醒你是人家好心,大家都是凡人又沒辦法確定蟲群過境的具體日期。

但發難嘛,本來就是找個借口,他們隻需要一個由頭就好了。

於是兗州士族開始尋找秦正的家族了。

非得和秦氏的人說道說道不可,沒有這樣欺辱世家的道理。

大家都是世家子弟,應該互相幫助。尤其還都是兗州人,秦正怎麼能一點情分都不顧?

想想對方之前殺了多少兗州士族,如今又帶了多少潁川人士去小皇帝身邊任職。前者也就算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後者實在不能忍,秦正為什麼隻招攬潁川名士?

眾人一直在等著秦正派人來兗州,好聲好氣地邀請各家送人去直隸。

畢竟要是朝廷一發征召他們就自己過去的話,在和秦正有舊怨的情況下,這樣顯得很不值錢,最好還是等秦正遞個台階來。

結果秦正好像把他們給忽略了。

兗州士族左等右等,也沒等到秦正跟他們服軟。

不行,這口氣咽不下去!

兗州家主問下屬:

“查到秦氏一族的去向了嗎?”

下屬搖頭:

“不曾,各地戰亂流離,消息太難打探了。”

家主頓時皺眉:

“遷居避禍必然是往太平的地方遷,如何就戰亂流離了?且此前秦氏曾經派人護送秦正的長孫來兗州,期間途徑徐州,救下了曹孟德的父親。可見秦氏不是去了徐州,就是去了揚州。”

隻有從這兩個地方來兗州,才會跟曹嵩遇險的位置撞上,所以秦氏一族的去向應當很好查才對。

他們是舉族搬遷又不是一兩人行走,大部隊遷移,動靜不可能瞞過所有人。尤其世家大族遷移時,還會攜帶不少家資,車隊必然浩浩蕩蕩,一看就不尋常。

下屬苦著臉說:

“可當初秦氏一族從兗州撤走時,我等也沒收到消息啊。”

還是秦正橫空出世之後,他們才知道原來本地隱居了一個大族,而且已經離開了。誰知道是不是秦氏有什麼特殊的本事,能悄無聲息地出行。

或許是偽裝成了商隊

之類的?

兗州士族怎麼打探也沒打探出蹤跡來,偏偏從秦正到底下的部曲秦信等人,又確實是憑空冒出來的,符合隱居世家的特點。

尋常人家絕對養不出這麼多飽讀詩書的大才,還能保證個個能力不俗。所以他們必定出自世家,秦氏是真實存在的。

什麼都查不到,就是最恐怖的事情。

士族們很快就把爪牙收了回去,意識到秦氏比他們以為的還要難搞。對方不知道藏了多少底牌,再這麼查下去或許會得罪這個家族。

“那秦正——”

家主立刻讓人閉嘴:

“被秦正處決的家族與我們一族也沒什麼姻親往來,我們犯不上替他們報仇。誰讓他們不長眼犯到秦正麵前了,你少說些有的沒的給家族招來禍事。”

下屬:……

現在不是說全兗州世家都是榮辱與共的時候了是吧?

擁有靈活底線的士族們選擇了滑跪,也沒再等著始皇來主動服軟。不多時,各家就派了精心培養的子弟前往洛陽授官,口稱要為陛下光複漢室出一份力。

雖然陛下根本沒有心情去見他們。

劉協自從上次被蝗蟲嚇著以後,好像患上了密集恐懼症。尤其怕蟲子,有時候看見燭光下飛舞的小飛蟲們都會發抖。

幸而他是皇帝,身邊的侍從會儘心儘責地給他點驅蟲的熏香,彆宮中很快就見不到什麼蚊蟲了。

扶蘇的嚇唬計劃非常管用。

就是缺德了一點,十三歲的小少年他都下得去手,可見政治生物的心有多臟。

但這還沒完。

扶蘇很快又帶來了南邊益州的消息。

扶蘇對劉協說道:

“昔年劉焉割據一方,不許旁人進入其中,獨自在益州過逍遙日子。可惜他入益州時隻帶了三子和幼子,剩下兩個有本事的兒子都留在了直隸。”

“後遭逢董卓等賊子犯上作亂,直隸生靈塗炭。便是官員也有不少遭其毒手,劉焉的長子和次子都被李傕所殺,而三子則因狂疾而死。”

劉焉就四個兒子,三個都死了。前兩個是被殺的,第三個是因為精神疾病死的。

所以劉焉就剩一個懦弱多疑的幼子,而他自己今年也因為兒子死亡的事情受不了打擊。再加上原本的

居所發生大火,被迫將益州治所搬遷到了成都,最終背瘡發作死了。

扶蘇便和劉協分析,說現在是拿下益州的最佳時機。趁著益州牧劉璋是個廢物,趕緊攻取下來,免得夜長夢多,益州世家重新扶持出一個厲害的州牧來。

劉協不懂這些,聽得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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