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含笑說道:
“東吳即便來了孫權,也無濟於事。”
漢末三國就是個陪跑的。
不僅他們,其他沒被抽出來的,譬如隋朝皇帝,來了也指望不上。
如今大唐比較吃虧,居然依舊
隻有李世民一人。不過他們武周本也勢弱,暫且會和大唐結盟,隻是人數還是少了點。
武曌的目光掃了一圈,看到了鄧綏。
其實大漢內部矛盾重重,可以嘗試離間一下。
武曌本來看到呂雉的時候,是想先拉攏對方的。現在呂雉跑了,問題不大,還有鄧綏。
鄧綏是東漢時期相當有名的太後,而且她言行操守完全符合古代男人對賢後的要求,根本挑不出一點錯處來。
人家兢兢業業為大漢續命,還把娘家約束得極好。結果她一死,老劉家還是卸磨殺驢弄死了她娘家人,根本不顧鄧家的功績和美名。
所以說給老劉家效忠就是個笑話。
武曌眼裡閃過一絲嘲諷。
當初劉漢誅呂時扯了多少借口?又是說呂雉這人有問題,又是說呂家人也有問題,好像自己多清白一樣。
誅鄧的時候總找不到借口了吧?那就乾脆不找了,遮羞布也懶得扯,隨意糊弄了一句說鄧綏牝雞司晨,就直接下手。
但凡鄧家威脅到了皇位也就算了,偏偏鄧家忠心耿耿。隨便派了幾個宦官羅織了點罪名,就把人處決了。
史書記載也很有意思。
說的是“漢安帝少年聰慧,後被乳母王聖等人蒙蔽,相信了他們的汙蔑”。
也不知道史官是在陰陽怪氣還是怎麼,如此聰慧的漢安帝隨隨便便就被人蒙蔽了,可真是太聰慧了。
老劉家人一向如此“聰慧”。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呂雉那頭,武曌不動聲色地來到了鄧綏身邊。
她們在地府裡就有交情,不過那時鄧綏並沒有叛漢的想法。不知是被好名聲架住了,還是她覺得地府裡沒什麼好爭的,保持現狀就挺好。
武曌意味深長地對鄧綏說:
“你看娥姁。”
在另一個時空,娥姁活出了和漢高後截然不同的風采,你難道不羨慕嗎?繼續給漢朝沒良心的皇帝們當牛做馬,哪有自己掌握權柄舒服?
鄧綏沉默不語,但給了武曌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諸葛亮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他心下輕歎一口氣,大漢人再多,心不齊有什麼用?如今看來,此前宿主說的去海外開拓領土,似乎成了最好的選擇。
鬨哄哄的認親結束之後,眾人各自落座。針對接下來的事情,他們得商議出一個章程來。
其實滅宋吞金已經沒什麼難度了,主要聊的還是地盤劃分的問題。秦將閭提起了去海外發展的事情,但大部分皇帝的想法都是憑什麼自己去外頭、把中原留給彆人。
要是能坐擁故土,再徐徐向外擴張,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秦將閭:你們可真敢想啊!
貪心不足蛇吞象,就宋朝這國力,打個金人都勉勉強強,還想往外擴張呢。
眾人:趙宋不行是他們的問題,朕不一樣,朕很行。
秦將閭抹了把臉:
“你們彆忘了係統給的終極任務。”
係統讓秦將閭稱霸天下,所以華夏大地誰也彆想搶過去。否則係統任務完不成,卡牌也會受到影響。
提起這個。
劉邦摸了摸下巴:
“係統有說過終極任務完不成,會有什麼懲罰嗎?”
曹丕涼涼地答:
“沒說,朕懷疑懲罰大約就是宿主和卡牌要被一直困在此界無法離開。”
所有人齊齊一頓。
這算什麼懲罰?不用回地府他們高興得很,頓時就不想讓宿主完成任務了。
秦將閭立刻拒絕:
“不行!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如果完成終極任務可以回家,那他絕對要拚儘所有把任務給做了。
秦將閭祈求地看向兩位父親和兄長。
扶蘇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放心,他們肯定會讓他完成任務的。哪怕不為了幫蠢弟弟回家,也要為了大秦的延續。
秦將閭稍稍安心了一些。
始皇看向心思各異的眾人,潑了他們一盆涼水:
“係統的懲罰絕不會這麼簡單。”
完不成任務就把你扣在這裡不讓走?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始皇直接示意呂雉給這些人科普一下係統類金手指一般都是個什麼畫風,他們和各界都有交流,這種東西見得多了。
呂雉當即開口講述:
“一般係統懲罰中比較常見的,是用電擊等體罰的方式折磨任務失敗的人員。還有扣除諸位的數值,比如削減你們的智慧、容貌、體力等。”
呂雉知道陛下是想嚇唬這群人,當然挑著嚴重的說。
“自然,也有溫和一些的,比如任務失敗會將之前的獎勵扣除。我們這個係統的獎勵是抽卡,扣除的意思就是讓宿主損失現有的卡牌。”
扶蘇補充:
“這個扣除說不好是把卡牌遣送回地府,還是永久性扣除。如果是永久性的,被扣除的卡牌好一點是被強製送去投胎、脫離英靈行列,差一點就是直接抹除了。”
所有人都聽出他倆一唱一和是在危言聳聽,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可能性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但凡有萬分之一被抹除的可能在,眾人就不會去賭。
曹丕皺了皺眉,沒再開口。
司馬懿卻說:
“係統隻讓宿主成就一番霸業,也沒說必須在九州成就。既如此,不如讓宿主去外頭的地界建國,九州歸屬我等再行商議。”
地府裡有人罵了一聲“老不死的儘會挑事”。
周瑜無奈地搖頭:
“伯符,你在這裡罵他他也聽不見。”
孫策哼了一聲,又說:
“公瑾,你看見陽世的那個你了嗎?他是不是和呂雉一樣的,來自另一個位麵?”
周瑜微微頷首:
“應該是。”
不過周瑜和呂雉不同,他跟秦初這個時代離得太遠了。
所以沒有第一時間上去拜見始皇帝,要麼是過去太多年認不得四百年前的始皇帝。要麼是到他那個時代秦朝已經滅亡了,所以他沒必要去拜見秦始皇。
周瑜隻關心一件事:
“也不知那裡的伯符可曾活到壽終正寢。”
孫策拍拍好友肩膀: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反正死了依然可以在地府和好友相聚,他覺得這些都不要緊了。
周瑜搖頭,那怎麼能一樣?生時可以建功立業,死後隻能被迫閒雲野鶴。
伯符一身本領,若是沒能青史留名就英年早逝了,千百年後哪還有人記得他?
陽世裡。
扶蘇可不會任由司馬懿壞事。
他不高興地反駁:
“你說得倒是輕巧,倘若係統隻是沒有明言地域限製,實則隻承認九州的國家呢?害得所有人受罰,你擔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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