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早就迫不及待,立刻對新地圖展開了探索。
秦澤則是進了間開業的酒館取暖。
或許是還沒到晚上,屋內也就小貓三兩隻。
“喝什麼?”
酒保打量了秦澤一番問。
秦澤坐下道:“一杯甜水。”
酒保聞言扯了扯嘴角,片刻,端上一杯鮮榨橙汁。
“五十。”
秦澤皺眉:“你這橙子是金子做的?”
酒保聳了聳肩膀:“雪城的新鮮水果就這價。”
“何況你這一杯橙汁,我用了四個橙子。”
“已經很便宜了。”
秦澤頗為肉疼地遞出一張麵值五十的紙幣。
怪不得那麼多來北境跑商的。
光賣橙子都能發家致富了。
“兄弟,第一次來?”
一個胡子拉碴,三十多歲的男人靠近秦澤坐下。
秦澤點點頭,反正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他這次來北境,“秦澤”這個馬甲主打的就是一個光明正大。
男人“嘖嘖”兩聲:“雪城裡的彎彎繞繞可多,像你這種新來的,一不小心就會著了道。”
秦澤打了個響指:“給他來杯啤酒。”
酒保接了一紮啤酒放到桌子上:“八塊。”
秦澤滿臉難以置信:“有沒有搞錯?”
一杯橙汁的價格竟是一杯啤酒的六倍多。
酒保接著擦起了酒杯,淡淡道:“酒精加水加香精加色素,再加一點起泡劑。”
“當然比純天然的便宜。”
秦澤目瞪口呆。
當著客人麵瞎說大實話,你老板知道你這麼做生意嗎?
酒吧咧嘴一笑:“我們賣的就是真實。”
男人不以為然,一口氣乾了半杯。
用手背擦了擦嘴後,他緩緩開口道:“這裡不會追查你的過去,隻要你不乾太出格的事情,引起那些灰大衣的注意就行。”
“如果你想找些事做,可以去牆那裡接任務,蓬萊城有不少需要炮灰的活。”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財彆外露。”
“在這裡喝橙汁,可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說罷,男人將剩下的酒一口氣喝完,戴上帽子走進了外麵的風雪之中。
秦澤察覺到,屋裡其他幾人的視線時不時往他身上掃,嘴角不禁上揚。
“把我當肥羊了?”
有意思。
他已經開始期待自己被打劫了。
秦澤沒有理會,細細品嘗著五十塊買來的橙汁。
“房子找好了。”
秦澤剛喝掉橙汁,局域網裡便響起吞噬哥的聲音。
吞噬哥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去跑圖,而是在城裡給馬戲團找了個基地。
秦澤身為“老板”,這種糙活自然是要交給下麵的人去做。
畢竟沒有哪個老板會在風雪裡跑來跑去,物色房子。
秦澤伸了個懶腰,在酒保的“歡迎下次光臨”聲中,離開了酒館。
“血腥味。”
剛出門的秦澤皺起眉頭。
凜冽的空氣中,他嗅到了一絲刺鼻的血腥味。
順著味道,秦澤走到一個胡同口,看到一個男人躺在血泊中,正是不久前喝了他一杯啤酒的家夥。
男人仰麵朝天,胸前覆蓋著一團黑色的影子。
察覺到秦澤出現,影子瞬間消失,隻剩下一具上軀乾被挖空的屍體。
“不許動,雙手舉過頭頂!”
他還沒來得及檢查屍體,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同時餘光看到了一件灰色大衣。
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攤上事了。
(零點還有,上學的可以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