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還不太好,隻能打單機遊戲,孔淮殊掏出終端配套的眼鏡,遞給展煜一個,兩個人聯機玩了會兒,孔淮殊忍不住吐槽:“好家夥,在家裡玩遊戲不香麼?來荒郊野嶺打遊戲,多冤種啊。”
遊戲裡,展煜的遊戲角色奶牛兔子衝上去把孔淮殊的奶牛貓貓扛起來,噔噔噔跳過翻湧著觸手的陷阱。
“嗯……”展煜說:“不一樣的,晚上雨停了可以去看魚。”
順著,奶牛兔兔舉著小貓,成功夠到樹梢上的魚形果實,然後換成小貓舉著兔兔去拿胡蘿卜。
玩了兩局後,展煜開始頻頻失誤,小兔子啪嘰一聲把貓貓摔成貓餅。
他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我的。”
但那傳聞裡脾氣暴躁的大少爺卻摘了眼鏡看過來,“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睡一會兒,不用陪我。”
孔淮殊也是個A,知道易感期的Alpha沒打抑製劑的話會很亢奮,想日天日地日空氣,但打了抑製劑就會很倦怠,不太能提的起精神,這時候感興趣的也隻有Omega的信息素了。
展煜也沒硬撐著,放下眼鏡躺回折疊床上。
孔淮殊自己玩了兩局,喝水的時候看了展煜一眼,隨即皺眉。
展煜睡的不安穩,那麼一大隻還微微蜷縮著,很戒備的姿勢,但臉頰和脖子都浮現著不太正常的緋紅,按理說就算易感期體溫升高也不至於這樣。
他湊過去,伸手去摸展煜的額頭,還沒碰到,就被展煜一把捉住了手腕,力氣大的他差點嗷的一聲叫出來,低頭就對上那傻鳥金棕色的眼睛。
全然不同於平時的憨憨,那雙眼睛眸光銳利警醒,帶著森冷的壓迫感,孔淮殊被他看的後背一僵,下意識的低聲叫了聲:“展煜!”
躺著的男人緩慢的眨了下眼睛,鬆開他的胳膊,半支起身體低啞著嗓子道歉:“對不起,我……睡糊塗了……”
“你這兩天說‘對不起’的頻率有點高啊。”孔淮殊站起身,甩了甩被捏紅的手腕,“你發燒了,自己不知道嗎?”
展煜茫然的看向他,眼睛因為發燒有點紅,濕漉漉的,他說:“我隻覺得頭疼。”
孔淮殊:……
嘖,好像撒嬌的大型犬啊。
……
吃了退燒藥也沒太有效果,晚上孔淮殊煮了粥,端給病號吃,彆說,展煜雖然發著燒,但能吃能乾,吃完還去把鍋子和碗給刷乾淨了。
孔淮殊拿著終端,找出測溫功能,在他腦門上又“嘀”了一下,結果還是發燒,“我就說易感期不該出來,這時候免疫力低,你都夠傻了,再燒傻一點怎麼辦?”
孔淮殊準備聯係人來接,展煜按住他的手腕,那上麵還有他捏出來的紅痕,他啞著嗓子說:“再等等,上次因為展書達,你都沒看到瓦倫巨鯨遷移,這次總要看到小魚。”
“還想這些……”孔淮殊好笑的拍了一下他的額頭,“小爺有錢著呢,買條巨鯨回家看都行,明顯還是你的命比較貴好吧?”
展煜眨眨眼,想起什麼:“我知道了,可能是傷口發炎了……”
孔淮殊:“哪裡有傷口。”
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展煜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翅膀。”
孔淮殊:“……拔毛拔的?”
展煜:“嗯,拔毛拔的。”
孔淮殊:……
一般來說獸族特征受傷的話就不能轉換形態了,但傷的不重是可以的,畢竟類似破皮這種輕傷是可以自主愈合的,隻是把受傷的獸族特征“收”回去,相當於外傷變內傷,不及時處理確實可能發炎。
翅膀能收回去就說明不是什麼大事,便攜醫療儀器就能處理,孔淮殊反倒鬆了口氣,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那還等什麼?把翅膀打開啊。”孔淮殊說:“我給你用儀器掃一下就好了。”
展煜站起來,走到帳篷正中,打量一下帳篷裡的麵積,又看了眼孔淮殊,“你過來一點,你站在那裡我打不開。”
孔淮殊無所謂的挪了兩步,展煜再次目測了一下距離,然後自己往孔淮殊麵前挪了兩步。
這下倆人都站在帳篷正中了,孔淮殊拎著治療儀,嗤笑一聲:“行了展哥,知道你是個大雕,但是也沒這麼誇張吧。”
要不是外麵雨沒停,這傻鳥是不是還想出去飛兩圈啊?
對於他的調侃,展煜也沒反駁,一言不發的抬手脫了短袖。
孔淮殊:……
老實說,這麼近脫衣服,他有點不習慣。
展煜身上的肌肉線條非常漂亮,緊實但不誇張,不是那種花架子似的練出來的塊頭,清晰的腹肌輪廓和人魚線半隱在工裝褲裡,線條流暢性.感。
孔淮殊吹了個口哨,伸手拍拍展煜窄瘦的腰,活像個調戲良家小O的色批。
“褲子提這麼高乾嘛?”他笑起來,“好守A德哦。”
展煜:……
他深吸一口,努力勸自己不和這欠收拾的少爺計較。
下一秒,巨大的金棕色羽翼自他肩胛處伸展打開,因為空間的局限,展開的羽翼不得不向前收攏,準確繞過帳篷裡的雜物,把站在他身前的孔淮殊半圈起來。
孔淮殊嘴角的笑意僵住。
淦!他雕哥沒吹牛皮,這是真特麼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