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旁人看來,這一幕還是很浪漫的,熱情大膽的甜美小O和英俊挺拔的A,隻是……
眾人疑惑的看向花架旁矜貴優雅的另一個Alpha,怎麼回事兒?剛才起哄錯了目標嗎?
孔淮殊眯起眼睛,看著那個穿著毛衣,整體看起來毛茸茸的小Omega,是他以前會喜歡的類型,不過現在看著怎麼特彆礙眼?
想一巴掌拍扁那個毛茸茸的後腦勺。
他轉而看向展煜,那沙雕低著頭,看不太清神色。
孔淮殊挑眉,心底有根弦突然就崩斷了。
去他媽的兄弟。
他站直了,正要走過去,展煜也開了口:“我結婚了。”
小O一愣,但看了眼他的手,又鍥而不舍:“可你都沒帶婚戒啊。”
展煜不耐煩的皺眉,出於禮貌還要解釋,孔淮殊清朗的聲音帶著笑意打斷了他。
“沒帶婚戒是因為我們今天玩了跳傘,不方便。”他繞過那個考拉Omega,眾目睽睽之下牽住展煜的手,風度翩翩的笑道:“謝謝你的欣賞,不過很遺憾,他確實心有所屬。”
考拉小O已經呆住了。
“你……”他愣愣的盯著孔淮殊,眼裡的迷戀都快化作實質了,好幾秒之後才臉頰漲紅,“對不起,我……我……”
展煜真他蹦出來一句“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眉眼更冷幾分,拉著孔淮殊往前幾步,沉聲說:“我們換一家吃飯。”
他們不是第一次牽手,但這次孔淮殊的心境已經不同了,溫熱的掌心相貼,修長的十指相交纏,原來是一種很親密的感覺。
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孔淮殊恨自己是根木頭。
不過現在也不晚。
孔少爺心情
大好,揮手對圍觀的吃瓜群眾笑了笑:“打擾大家用餐了,今晚上的消費都記我賬上,大家玩的儘興。”
他路過那個小O身邊,看著他委屈巴巴的樣子,到底沒忍心,抬手揉了一把那對兒圓耳朵,朋友般低聲勸告:“你這樣在外麵太不安全了,早點回家。”
展煜腳步一頓,隨即拉著他走的更快了,孔淮殊叫著“慢點”,但兩個人的手卻始終沒放開。
到了酒館外麵,展煜先鬆開了孔淮殊的手,低聲說了句:“等我一下。”
然後他穿過馬路,走進了路對麵的一家便利店。
孔淮殊一個人站在小酒館隨風搖曳的燈光下,嘴裡嚼著隨手在酒館櫃台上拿的廉價口香糖。
合成的薄荷香精味道直衝天靈蓋,實在談不上好吃,但確實提神醒腦,夜風一吹,孔淮殊過熱的頭腦也稍微冷靜了些許。
他這個人一向如此,目標明確,想明白自己想要什麼,輕易就不會動搖。
他不想和展煜做“兄弟”了,他對展煜有了彆的心思,細細想來,這不是一時興起,許多悸動明明都有跡可循。
塞多尼亞篝火晚會上的吻手禮。
道歉時送的金雕羽毛毽子。
甚至記者采訪時兩個人的“半顆心”和“你真棒”……
孔淮殊笑起來,細碎的雪花落在眼睫上,又快速融化,留下一顆晶瑩的水霧。
他好像彎了,但這不能怪他,都是展煜無意識撩撥的責任,所以他彎的理直氣壯。
可他還不知道展煜是怎麼想的,貿然表露心跡場麵豈不是十分尷尬?
他揉了揉鼻子,暗戳戳想著怎麼試探,展煜已經去而複返了,手裡拿著一包……
濕紙巾?
展煜麵無表情的抽出一張紙巾,抓著孔淮殊的右手,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孔淮殊怔住:“我還沒吃呢,手乾淨的。”
“手是乾淨的。”展煜看他一眼,“但沾了味道。”
孔淮殊:“啊?”
他想起來這隻手就碰過一樣東西,那就是剛才那個小O的耳朵,不由得笑出聲,垂著手腕任他擦,忍不住試探道:“你心眼兒好小……”
見展煜抬眸看過來,他咳了一聲,又問:“大冬天你用濕巾在室外給我擦手,你安的什麼心?”
展煜沒答這個問題,把那隻手仔細擦了一遍,又從購物袋裡拿出一條柔軟的毛巾吸乾水分,最後……
他拿出來一個手套,四根手指套在一起那種,手套帶著充電發熱裝置,所以看起來格外臃腫,看得出展煜已經很用心挑了,上麵帶著一排小黃鴨,但……
還是好醜啊。
孔淮殊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他:“你乾什麼,我不帶這醜東西。”
展煜向前一步:“就帶一會兒。”
他伸手去拉孔淮殊的手腕。
“不要。”孔淮殊轉身就跑,“醜東西,你自己留著帶吧。”
展煜追了兩步,意識到兩個人的舉動有多幼稚,忍不住搖頭低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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