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煜把黑色的戰術麵罩又往上拉了一下,悶聲否認:“腫。”
“哼。”孔淮殊白他一眼:“還不給看,真小氣。”
與剛認識時充滿戒備如同小獸的少年相比,眼前趾高氣昂的小少爺顯然更率真更生動,即便年紀還小,臉上帶著未褪儘的稚氣,但眉眼間的俊美風流已經初現鋒芒,眼睫濕潤、眼尾狹長,不帶著怒意的一眼橫過來,更像是在撒嬌。
當天夜裡,展煜做了個夢。
作為一個健康的正處於青春期的Alpha,他對身體的反應並不陌生,而且對他來說,這就和渴了要喝水,餓了要吃飯一樣,是一種人活著就會有的生理本能,沒什麼特彆的。
直到這次從混亂的夢裡醒來,展煜終於意識到,這種欲.望的不同尋常。
他第一次,在活著之外有了其他強烈的渴求。
他想有一天,能在陽光下,用最尋常的語氣對孔淮殊說:
“你好,我是展煜。”
……
正如蘇澄所說,展煜昏迷三個小時後就醒了,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孔少爺發消息,刪了又打,打了又刪,最後乾巴巴的發了三個字:
【我愛你。】
發完之後,他又忍不住勾起唇角。
海娜在門口看見了,小聲問蘇澄:“你是不是下黑手,把我們老大給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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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澄嗤笑,陰陽怪氣:“您可真是抬舉我了,很顯然,‘戀愛腦植入’這項高端技術,不在我的研究範圍內。”
海娜:……
好在他們老大的戀愛腦沒發作很久,通過測試確認各項機能正常,展煜立刻再次提審了被俘的星盜,蘇澄又被拎過去,檢查這幾個星盜的腦子,一邊檢查一邊破口大罵,說展煜就是個萬惡的資本家,生產隊的驢也沒有這麼使喚的。
展煜神色冷沉的掃了他一眼,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浮現出冰冷的笑意:“生產隊的驢也不敢剃光主人的頭發,不然就隻能被做成驢肉火燒了,你說呢?驢教授?”
自從記憶恢複,他身上好像多了種說不出的東西,蘇澄沒經曆過戰爭,聞不出他身上的硝煙味兒,卻本能的縮了下脖子,一聲不吭、任勞任怨的繼續做拉磨的驢。
而且他確實心虛,正常來說,以當下的技術,隻要毛囊沒問題,半個小時就可以做到長發及腰,而指揮官閣下現在還是個英俊的“和尚”,這顯然不太合理。
蘇澄承認,自己在這方麵動手腳確實有些幼稚了。
但他也沒敢做的太絕,隻是用了一點點小手段,讓頭發的生長符合自然規律而已,除非展煜本來就禿,不然頂多一個星期,展煜就會恢複成……
一個英俊的寸頭。
可讓展煜變成禿頭也沒能讓蘇澄出了這口氣,因為指揮官閣下確實長了一張能馴服花孔雀的臉,不用頭發修飾也足夠賞心悅目,換身白色袈裟簡直能去演降妖伏魔的禁欲高僧,垂眸時還有種高高在上的悲天憫人。
總之,是一種和平時不同的俊美。
這要是讓大妖精花孔雀看了,恐怕要被迷得找不著北,都不用和尚動手,自己就原形畢露了。
越想越氣,蘇澄把那群星盜也剃了禿瓢,然後被這幾個醜東西傷了眼睛,隻覺得頭疼。
但一番檢查下來,總算發現問題所在,這幾個人的記憶確實被動過手腳,但手段低級,類似於催眠,有S級精神力從旁輔助,蘇澄很快就解決了問題。
關於那些高精尖的設備,星盜頭子主動說了來龍去脈。
攔截蘇澄的主力確實不是他們,而是一支神秘的軍隊,他們給了“海鯊”一筆豐厚的報酬,隻是借用他們的名字,海鯊的頭子一聽,自然沒什麼拒絕的理由,反正他們名聲也不好,借去做什麼都無所謂。
這些人攔截蘇澄後,就一直帶著蘇澄和“海鯊”星盜團駐紮在一起,似乎在等待彆的命令,直到前段時間,他們不知道收到了什麼調令,一群人匆匆撤離,甚至為了進行躍遷,連很多裝備和醫療設備都拋下了。
海鯊自然舍不得這潑天的富貴,也不看自己能不能守得住,立刻帶著這些東西跑路,結果迎麵撞上了守株待兔的蛇鷲,那些好東西都給他人做了嫁衣。
這群人,全程被人利用,滿臉寫著清澈的愚蠢,聽完這段沒頭沒尾的“奇遇”,蘇澄都沉默了。
展煜卻敏銳的察覺到什麼,神色愈發凝重。
那些人大概率是帝國軍人,被調遣出來做攔截蘇澄這項特殊任務,但他們又離開的這樣倉促,連造價昂貴的設備都能丟下……
什麼樣的調令會到這種十萬火急的地步?
除非是戰爭。
旁聽的貝爾也意識到了,他下意識的出聲反駁:“狗皇帝緊急召集幾大軍團要發動戰爭?怎麼可能?!那狗日的明明和蟲族穿他媽的一條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