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十幾個幸存下來的士兵已經完全嚇傻了。
慘綠色的邪能火焰升騰舔舐,不斷灼燒著周遭的一切。
三八.六.一六四.二四六
“當然,我以救世軍旅長的名義向你保證,此前一切我們都既往不咎,希望你放棄無謂的抵抗,端正自身態度,爭取寬大處理。”
麵對一頭能力抗大口徑炮彈的人形暴龍,這些坦克在陸文武麵前不過隻是大號的玩具。
血色雙眸紅光一閃,妖異的禍鬥之火如流星般自高空砸落,在更遠處的炮兵陣地赫然升騰。
恐怖的氣息與惡魔之火陡然升騰到極致,強大的氣血散發出無儘威壓橫壓當場。
“咻咻!怎麼還和我們有關?”藍珊十分不解。
陸文武扭了下脖子,疑惑的看向這個一張嘴就開始道德綁架的傻鳥:“你腦子有毛病?他們要殺我,我為什麼不能殺他們?”
陸文武的聲音不大。
一連長無奈的說道:“誰說不是呢!但一軍的那幫頑固派就是堅定地這樣認為,是玩家帶來的災禍,你們來解決使徒是應該的,你們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因為這個不可理喻的原因,我們鬨得水火不容,最後被迫分家了。”
“坦克藏在後麵,炮火陣地隨時準備轟炸,這麼多人手中槍械上膛將我們包圍,口口聲聲說著對我既往不咎,現在你跟我說是誤會?”
他看向一臉呆滯的一連長,伸手示意:“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伱繼續說,我想知道你們因為什麼分裂的。”
“打斷彆人談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好想反駁,但他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現在,麻煩你們保持安靜,可以嗎?我有些事情需要了解。”
而那些前來圍剿一連與異界來客的士兵,除了被陸文武特彆標記出來的十幾個人以外,餘下已經皆儘死在了藍珊的聲波精神魔法之下,腦漿沸騰而亡。
戰爭使徒的確死了,這確認無誤。
陸文武聳了聳肩,臉上寫滿了不在乎。
談話被打斷,陸文武有些不悅,拉開車門就彎腰走了出去。
猩紅深淵麵甲如深淵巨口般從中裂開,顯露出陸文武那核善的笑容。
然而,陸文武根本理都沒理,隻是慢慢的抬起手來。
現在他身邊的傳令兵正拿著個大喇叭擱遠處賣力的喊:“裡麵的暴徒聽著!立刻放棄所有抵抗束手就擒,我們救世軍對你此前的一切所作所為可以既往不咎!再重複一次,立刻放棄所有抵抗束手就擒.”
臉上混合著痛苦與屈辱的討好表情是那樣的滑稽。
甚至連威脅都談不上。
櫻桃小口微張,背後淺灰色的短發閃閃發亮。
“他們要統治世界,你們阻止使徒統治世界,雙方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這樣的情況下,使徒沒有任何理由能殺卻放著你們不殺。”
謝忠政頭顱中的一切都在陸文武這一拳之下四散飛濺。
“啪!”
“換做是我,即便你們能核武洗地又怎樣?隻要你們還有人在進行戰爭行為,算上調查的時間,最多一個月我就能輕鬆殺掉所有的高級指揮官,然後終結掉你們的政權。”
“這樣的話.作為我的敵人,你們可全部都要去死啊!”
“既然這樣,那我隻能認為,這些使徒實在太蠢了。”
這六個僅存的士兵是陸文武先前開啟洞察之眼掃描後為數不多對他們沒有殺意的。
“異異界之人!你你是異界之人!”
“我能感受到你心中那強烈的殺意,還有足夠能複活七八個邪劍仙的憎恨與厭惡,你明明這麼想殺了我,為什麼說是誤會?”
【救世第一軍二師三旅旅長謝忠政(E)】:410/410
【當前狀態】:仇恨、暴怒、忌憚、殺意濃重
陸文武腳下的土地甚至已經逐漸轉化為漆黑,出現了深淵化的特征。
“一軍完整的繼承了原本聯合國軍和各大常任理事國所擁有的武器裝備,甚至到現在都還控製著不少軍用衛星,擁有一定的戰術核打擊能力。”
說到這裡,猩紅深淵瞬間解除幻化。
在這樣的情況下,普通人又怎麼能打得過超凡者?
這也是陸文武一直不理解救世軍在世界大戰結束後還能活躍的蹦躂兩年多,甚至尚有餘力發起主動進攻的原因。
一連長解釋道:“一軍那邊的人認為,在世界戰爭結束之後沒多久,異界之人就隨之到來,這其中一定存在著某種必然聯係。很可能魔神和使徒就是因為異界之人才出現的,是導致我們世界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看得出來,他很想做些什麼,哪怕隻是從地上爬起來。
“誤會麼?我認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誤會。”
“暴龍先生,您是不是沒有理解我剛才所說的?我們兩支救世軍雖然都在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但雙方卻是水火不相容,除非情況極為特殊,否則一見麵他們就會往死裡打我們!”
藍珊從步戰車中走了出來。
“第二,在對付使徒之前,我認為自己有必要先解決一些會拖我後腿的隊友。比起神對手,我更討厭豬隊友。”
憑什麼啊?
陸文武獰笑著,如同地獄惡魔般森然的冷酷聲音在每一名士兵耳畔炸響:
“該死!快放開副旅長!”
雖然他們隱藏的很好。
“很不幸,使徒,全都是我的敵人!”
“清醒的人畢竟是小部分,很多人根本不關心真相是什麼,他們隻是想在打不過使徒的同時能有個發泄的對象。所以,我們二軍其實在底蘊上是很差的。”
一個炮兵陣地和幾十輛坦克被輕易摧毀。
在沒有重型武器大規模洗地的情況下,普通人麵對A階,或是擁有獨特能力的B+級超凡者,完全就是被一邊倒的屠殺。
“第三,我沒有道德,並且很曾跟我並肩作戰的人都認為我精神狀態不穩定,建議我去協和查一下。”
他那雄壯的身體高高拋飛,又裹挾著千鈞之力猛然砸落在行進的坦克集群當中。
不隻是他一人。
當高溫散儘,火浪回縮。
“這不大傻.逼嗎?”陸文武一頭問號,“先派一堆魔神來給與你們力量,魔神走了之後你們自己引發了世界大戰,又不是外人挑撥的。”
諸如陸文武,他的動作快到連炮彈都無法鎖定。
“哦,既往不咎啊,那聽起來可真是不錯.”
“轟!”
一連長咽了口唾沫:“因為向您和藍小姐這樣的異界之人,所以才分裂的。”
這場戰鬥就這麼.結束了?
不少人在看到戰場的一瞬間就開始反胃,喉嚨裡忍不住的往上反酸水。
“看來,你也是默認我們之間沒有誤會可言了?”陸文武環顧四周,“既然如此,下輩子注意一點,彆總給你暴龍爺爺亂扣帽子。”
謝忠政大吼道:“你們異界之人不是口口聲聲說來幫我們對付使徒的嗎?你就是這麼對付使徒的?叛徒們,你們看清楚沒有!究竟誰才是對的?血淋淋的一幕就發生在你們眼前!”
這是兩千人!
不是兩千頭引頸就戮的綿羊!
陸文武不急不火,笑嗬嗬的說道:“你們也許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我剛剛將戰爭使徒的戰車砸碎、戰槍折斷、天馬熬成肉醬,並親手擰下了他的頭顱。”
那名距離陸文武最近的旅長親兵崩潰般的大叫著,整個人篩糠般的抖動。
即便用麵門去接主戰坦克一炮也依舊是毫發無傷。
陸文武同樣沒敢接這個話茬,生怕眼前這位女流氓嘴裡又禿嚕出點什麼不能過審的粗鄙之語。
那是履帶與引擎正在運轉,無數的鋼鐵戰爭兵器就在推進。
急速射出的斷骨甚至射入了周遭親兵的體內,從他們的身體中透體而出,帶走了那一條條脆弱的生命。
一旦將其徹底激怒,就算自己已經偷偷發了信號,等下大部隊支援過來能成功將其滅殺,自己這些人也會先一步死。
“嗯看來情況還行,沒到最壞的那一步。”
十秒。
他用儘全身力氣努力扭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右側,卻隻看到一枚碩大的暗紅色鐵拳在視線中迅速放大。
一名身土黃色穿呢子大衣的中年人憤怒的咆哮著。
他整個人竟是在瞬間來到了穀根生的旁邊,胳膊攬上了他那粗壯的脖子。
濃鬱的血腥氣和慘烈的畫麵不斷衝擊著脆弱的神經。
陸文武用食指在嘴上比劃了一下,壓低聲音輕輕地說道。
他們的七竅流出鮮血,口鼻中甚至有白色的腦漿流出。
原本平坦的地麵上裂開無數條觸目驚心的裂縫,足以讓巨象深陷其中。
即便強橫的反應裝甲已經竭儘全力,但那厚重的外部裝甲鋼板依舊在接連不斷的發出最後的呻吟。
抬手一拳轟出,遠處藏匿著的八輛主戰坦克瞬間報廢成一團廢鐵,與停放的山坳一同化為一地燃燒著的齏粉。
“哦?你對我此前的一切所為既往不咎?真的假的?”
“主要我尋思著,你們二軍這麼不自量力的跑去作死,他們一軍這麼愚蠢,你們這兩兄弟竟然還能在使徒眼皮子地下蹦躂兩年半,使徒們的智商應該都不怎麼高。”
“但是,你們既然說要對我先前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難道你們同樣是是某位使徒的人嗎?”
陸文武對領頭的那名班長認認真真的說著,同時隨手一拳朝著遠處的小山包打出。
異界玩家他們救世一軍見的多了,根本不可能有一個人就能匹敵對方的存在。
從謝忠政出現到現在,僅僅隻用了十秒。
就是這樣一個嬌小可愛的少女,一道海豚音直接將在場上千救世一軍士兵直接秒殺。
不過話又說回來。
即便陸文武剛才隻是在恐嚇,但以他表現出來的恐怖戰力,無疑擁有殺死在場所有人的能力。
冷汗浸透了穀根生的後襟。
大頭兵不過是聽從上級命令罷了,他們即便心中不願又能怎樣呢?
“你這個該死的惡魔!你竟然殺了他們!”
穀根生額頭上冷汗涔涔,咬著牙說道:“這位.異界強者。你對我們.可能有些誤會我們救世軍,與使徒是死敵!絕對的死敵!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
謝忠政隻覺得自己的渾身汗毛突然炸起,跳動中的心臟似乎停滯了一拍。
以一連長對救世一軍那些人的了解,對方是一定會這麼做的。
對方看自己這些二軍的人,就像是在看生死仇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