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芝蘭的手,從崔笑的肩膀伸出來,顫顫巍巍的指向了苟大。
“剛才就是我大哥,他要勒死我。”
苟大暴跳如雷:“你胡說。”
“你這個賤人,我當時就不該把你生出來。”苟母也跳了起來:“自己不知檢點勾三搭四,還要誣陷你大哥……”
“我沒胡說。”苟芝蘭低聲說:“從出客棧開始,我就知道,他們要殺我。”
步長北道:“為什麼?”
苟芝蘭咬了咬嘴唇:“因為我娘,她不允許有任何一個脫離控製的存在。玷汙我的人,雖然不是我大哥,但確是家裡的一個人,沒有人承認,我娘說,是我勾引了那個人,如果我不死,終究是心病,我可以會引的兄弟分心。”
彆看苟母一個沒什麼文化的婦人,倒是果斷狠毒。為了避免出現二桃殺三士的局麵,想把桃打死。
苟母忍不住喊道:“胡說八道。”
但是苟母這樣的人,雖然他們也就見過一麵,卻見識到了她是一個演技爆棚的人,她說的話,真是十句裡有八句都是假的。另外兩句,是為了第十一句假話做鋪墊。
步長北看了看苟芝蘭,又看了看苟大,門外,已經陸續有人進了院子,都是苟家的人。清一色二十歲小夥子,高大壯實,手裡都拿著家夥。
都是些很接地氣的家夥,但是也很凶狠,柴刀鐵鍁錘子,都是日常的農用工具,抓起來就能當凶器的。
對方人太多,就算都是酒囊飯袋也很麻煩。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就算是三十頭豬,一時半會兒也抓不完啊。
步長北現在十分後悔讓手下先走了,早知道有這麻煩事,好歹多留幾個下來。如今身邊就倆,其中一個還是不會武功的崔笑,不但不能獨立出去乾活兒,甚至還要留一個人保護。
哎。
步長北歎了口氣,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乾活兒了。
“奚樂山,拿下。”
步長北說了一句,奚樂山應了一聲是。
奚樂山拿起了那條差一點把苟芝蘭勒死的麻繩。
麻繩不太長,但是角落裡還有一卷。
苟大看見奚樂山走了過來,心裡一緊,苟母連忙伸手攔在前麵:“你要乾什麼?”
苟母這樣的人,一般人是不願意招惹的,雖然戰鬥力不強,但是這樣的人,能撒潑打滾,苦惱上吊,無禮也能占三分。
可是奚樂山不慣著她,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繩子上手捆兩圈,往旁邊一推,另一隻胳膊也捆在了一起,然後係了一個結。
苟大一看娘被捆了,哪裡願意,就要衝過來,又被一把抓住。
雖然苟大也是五大三粗,看起來壯碩的很,但是會武功和不會武功,那是絕對不一樣的,在奚樂山麵前,他就是個蘑菇。
奚樂山英勇無比,連刀都沒拔出來,就用一根繩子,三下五除二,就把房間裡的幾個人都綁了。
男女老少一個都不落下。
崔笑忍不住道:“奚大哥,你可真厲害。”
“哎。”奚樂山故作謙虛的說:“比綁三十頭豬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