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步長北不認識樅陽城的縣令,可是找人幫忙就一定會記得這份人情,可彆看這裡離京城還有挺遠的路程。作為一個縣令,也許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和步長北再見麵。
但是做官的事誰知道呢,也許有一個機會。步長北甚至不需要刻意報答,隻要一些不經意的舉動,就能讓他的人生從此改變,上頭有人好辦事就是這個意思。
步長北也不見外,既然叫人去搬援兵,援兵自然就可以指揮。
當下他將人分成若乾組。
“全部先押回衙門”。
衙門裡還剩下少量留守的差役,他們本來可能還有些想法。但是一見到自家大人和城中地頭蛇苟家的一乾人等都不死不活的被押回來了,瞬間也就沒什麼想法了。
都是小嘍囉罷了,不是主犯。此時都想著怎麼樣才能戴罪立功留自己一條活路。
四具屍體也全部運回了衙門。
崔笑讓他們將屍體搬進一個空曠的大廳,一一檢查。
越查她越覺得苟家的人就該淩遲。什麼安樂死什麼給罪犯尊嚴那都是扯淡的事情,他們傷害彆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給受害者尊嚴呢?
四具屍體已經在苟芝蘭的辨認下確認了身份。她們的年紀相仿,長相可能有所不同,但是死的都十分的慘。
崔笑拿著記錄對步長北報告:“四具屍體,都是女性,已婚,沒有生育。死亡時間從半年到半個月不等。生前都受到過虐待,或者說她們是被虐殺的,身體有多處骨折,頭骨也有破裂,是被活活打死的。”
在步長北的手段下,苟家的人也陸續開了口。這種事情,鐵桶一般的時候想找到突破點很難。可隻要有一個人開了口,這一個點就會不斷的擴大,畢竟無論再怎麼重的案子,也不可能每個人都犯一樣重的罪。
有人覺得我什麼都不能說,不說,還有一線生機。說了,就是死路一條。
可也有人覺得,我不過是一個跟著喝口湯的,我不說破不了這局,我若說了,說不定是戴罪立功還能留一條命。
崔笑驗屍到半夜,將結果告訴步長北後才去休息,等她這一覺睡醒,起來一看,步長北和眾人都是一夜未睡,但是案子也梳理的差不多了。
苟家仗著人多,本地來往客商也多。又不想占山為王做綠雲好漢的勾當,於是便想到了一個無本萬利的好差事---仙人跳。
仗著自己的幾個兒子都長得人模人樣,便從外地騙了姑娘來,說是娶妻,成親以後便又打又罵,逼著自己的媳婦兒去做仙人跳的幼兒。
兔子不吃窩邊草,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不對本地人動手。而是專挑過往看著有錢的客商,找各種理由把自己的媳婦兒送到客商身邊。
就在小鎮上讓他們共處一室,過一夜也好過半夜也好。碰著也好碰不著也好,總之到了第二天早上便有一群人衝進去,以此要挾要錢,說不給錢就要報官。大部分人自知理虧,為了息事寧人都會給一筆錢。
也有不信邪的,當時就覺得自己上當受了騙,要求報官。
可是官府那邊早已打通關係,就算報了官也撈不得好,往往人財兩空。苟家人因此賺得盆滿缽滿,每每分錢都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