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的味道?”步長北說:“不過這種熏香的味道,我從未聞過。”
大戶人家講究,主子的衣服洗曬之後,會拿去用香熏一熏。不過熏的香五花八門,各式各樣。
有外麵店裡賣的熏香,有自家配的熏香,還有一些根據個人的體質,讓藥鋪根據不同季節,不同乾濕溫度配的熏香,各不相同。
因為步長北是一個用慣了熏香,也見慣了彆人用熏香的人,所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但崔笑就不同了。
崔笑來到這個年代之後,隻是一個村姑,根本沒碰過熏香那麼貴重的東西。上輩子倒是用過香水,但是職業原因,用的不多。對香味她沒有那麼敏感。
但是崔笑愛吃啊。
上輩子到這輩子,都愛吃。
她頓時想到了,以前去吃火鍋,那種熱氣騰騰的地方,回家之後,衣服上就會有一種散都散不了的味兒。
“我覺得不是熏香,有沒有可能,是一種食物的味道。”崔笑說:“大人您想,如果是熏香,願意在這樣的香味裡坐著,肯定是喜歡這味道,那就沒有必要出門還要換一件衣服對不對?”
步長北一想,是這麼回事。
“但是吃的不一樣。”崔笑說:“有些東西好吃,吃的時候覺得美味,可是味道染在身上的時候,就不太好了。”
這一點步長北熟,他在外麵雖然沒有吃完飯換衣服的毛病,但是在家裡有時候會講究一下。特彆是吃完飯要出去辦事兒的時候,確實是會換衣服的。
家居服是家居服,外出服是外出服,反正有下人洗曬打理,多換幾件也不麻煩。
步長北起身走了出去:“來人。”
很快有人過來,步長北吩咐:“去一趟申修傑家,問一下他昨天晚上穿的衣服還在不在,裡麵的和外麵的都要,帶回來。”
手下趕緊去了。
快去快回,很快,衣服都帶回來了。脫下來就放在一邊,沒顧上洗,還是原汁原味。
果然,在申修傑裡麵的衣服上,也有同樣的味道。
這味道如果不是熏香的味道,是某種菜的味道,那這菜,一定很新奇。因為號稱吃過京城每一家酒樓的步長北,也表示沒聞過。
“明天去找這個味道。”步長北說:“京城裡的酒樓,也就那麼多,說不定是某家出了新菜色。”
崔笑主動請纓,她覺得調查酒樓,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就在步長北開口讓她去休息的時候,一名錦衣衛匆匆奔來。
看著他的臉色,就知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崔笑心裡咯噔一聲,該不會是申修傑死了吧?
“大人不好了。”錦衣衛說:“又死人了。”
步長北猛的站起來:“什麼人?”
“還是被咬死的?和昨天的屍體一樣。”
又是一具屍體,就在已經收了攤的集市,四仰八叉的躺在過道中。
脖子上,有深深的四個血洞,血,灑了一身。
“紅色的毛。”崔笑又從屍體上,找出幾根紅色的毛,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一個錦衣衛喃喃道:“該不會,真的有紅色妖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