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規的酒樓,我跟任丹琴不熟,她隻是我鄰居,其他我都不知道。
步長北覺得有點頭痛。
畢竟現在確實沒有什麼證據,也不好把盛祁吊起來打。
崔笑這一覺睡到半下午,起來之後問了問,案情似乎沒有什麼進展,步長北也沒找她,那對一個仵作來說現在就是自由時間。
於是崔笑在她的小藥房裡一陣倒騰,配了一些藥。
配好藥,她又拿出一件男式的衣服換上。
對著鏡子照了照,非常好非常合適,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誰看了誰不說是一個帥氣的公子哥。
崔笑在桌子上留下一張紙條,匆匆出了門。
如果沒事兒,不需要知道她去了哪裡。如果有事兒,來房間找她的人,也確保能找的到她。
天色漸晚,已經是青樓開始上客的時候。
崔笑到了百花樓之後,便隨便找了個姑娘:“我找若素,我是來給她看診的。”
她知道若素這幾天來月事,肯定是不會接客的,這會兒應該在房間裡休息。
被他拽住的姑娘愣了一下,多看了她兩眼,這才喜道:“你是崔,崔……”
想必她在崔姑娘和崔公子中,糾結掙紮。
“崔大夫。”崔笑說:“我叫崔有。”
“哦對對,崔大夫,崔大夫。”姑娘笑道:“姐妹們都在等您呢,您快跟我來。”
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受青樓姑娘歡迎的一天,崔笑拎著她的小箱子,跟著姑娘往後走。
先去了若素的房間。
若素果然在休息,臉色比那日見麵好了不少。
若素正靠在床上,聽著敲門說,崔大夫來了,精神一振,趕緊下床。
看著若素的感激,崔笑歎了口氣。
痛經這事情古來有之,每個人的程度不一樣,有些人沒什麼感覺,有些人隻是輕微墜脹之感,還有些人,每次都是死去活來。
而且根治也根治不了,每每隻能吃止痛藥硬扛。在這個年代,更是受罪。
青樓女子每日和不同男人周旋,難免有些難言之隱的疾病,在這方麵更是重災區。
若素看著一身男裝的崔笑,說:“崔大夫這樣打扮,挺好的。”
女裝在青樓裡走動,容易碰著麻煩,哪怕你一臉正經也麻煩,尋歡作樂的客人隻知道你是青樓裡的姑娘,至於你是做什麼的不關心,容易被糾纏。男裝就好多了,能省去很多事情。
崔笑裝模作樣拱了拱手:“若素姑娘,小生這邊有禮了。”
崔笑還特意將聲音壓的低沉一些,粗一些。
若素忍不住笑了,也回了禮,給崔笑道了個萬福:“公子有禮。”
然後若素便請她坐下,先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通感謝。
“不必客氣。”崔笑正色道:“醫者父母心,青樓女子也是人,對我來說,和其他的病人沒有什麼不同。何況我也不是大夫,不過是會一些醫術罷了,能幫到你們,我也挺高興的。”
若素當下拍了拍胸口:“崔大夫,我知道你是外鄉人,初來乍到肯定諸多不熟悉。以後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儘管說。雖然百花樓不是什麼光彩的地方,但是有很多事情,我們都做的了。”
崔笑笑了,她就是要若素的這句話。
百花樓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青樓裡三教九流,消息繁多,找人,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