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什麼東西?”寶公子天真無邪道:“不過無所謂,跟我沒關係。我知道錦衣衛最近在查歡喜地,想著他是來找任丹琴的,八成有關係,就給送過來了。”
這還真沒毛病。
步長北吩咐:“把人運進去。”
暗夜殘留的兩個首領,任丹琴和鄔飛,如果這一口氣都死了,那這事情,豈不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但是他們倆是誰殺的呢?這人是敵是友?
無論怎麼樣,眼前的寶公子,脫不了關係。
“寶公子。”步長北說:“裡麵請,我正想和你聊聊。”
“現在,這麼晚了?”寶公子抬頭看看天:“是不是不合適?”
“很合適。”步長北斬釘截鐵的說:“我一點都不困。”
眼見著寶公子的肩膀都有點搭下來了,這三更半夜的,你不困也要考慮到彆人困不困啊。
但步長北在錦衣衛裡的氣場特彆強大,寶公子一時之間,竟然難以拒絕,隻好走了進去。
“對了。”寶公子順便道:“步大人,盛祁也在你這兒吧。”
“盛公子啊,在啊。”步長北很坦然:“不過這會兒應該已經睡了。”
在,但是暫時不打算讓你見。
寶公子歎了口氣:“他不是在牢裡睡覺吧。”
可憐的家夥。
“怎麼會呢。”步長北微笑道:“你把我們錦衣衛當成什麼人了,盛公子又沒為非作歹,隻是請來協助調查罷了。”
寶公子點了點頭,隻好相信。
“對了。”步長北順口道:“正想問你一件事情。”
寶公子很自在:“大人請說。”
步長北好像很嚴肅,又好像很隨意:“昨日晚上,在百花樓下死了兩個人,你可知道?”
“啊,有這事?”
雖然戴著麵具看不見臉,可寶公子還是將他的驚訝表現的很到位。
步長北道:“但是你就在現場,突然離開,這是為何?”
寶公子坦然道:“人有三急,所以離開的突然了些。”
這簡直是四兩撥千斤,萬能理由。就是錦衣衛,也不能叫人不上茅房啊。
步長北將寶公子帶進花廳坐下,大晚上的,叫人上茶。
崔笑也跟了進去。
也不說話,就盯著寶公子看。
步長北也看了她一眼。
“這麼晚了。”步長北還挺體貼:“崔仵作去休息吧。”
不會武功的姑娘家,就不要熬夜了。
但是崔笑不領情。
“睡不著。”
那一雙眼睛,還是那麼看著寶公子。
寶公子自然也察覺到了,於是看回去:“崔姑娘睡不著,是我的原因嗎?”
崔笑欣然點頭。
“我真的很好奇,你麵具下的臉,長的是什麼樣子。”崔笑意有所指:“一直戴著麵具,該不會……和他一樣吧。”
崔笑往外一指,指的正是剛才沒有臉的屍體。
崔笑這話這動作都有點失禮了,但是步長北不攔著,他也很好奇寶公子到底長什麼樣子。這人有點裝,他十分不喜。
寶公子笑了一聲:“崔仵作,你說的太嚇人了,我是有臉的。”
崔笑立刻順著杆子往上爬。
“那我能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