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笑雖然跟蘇荷紫非親非故,但卻看不慣這種事情。她也看出這婦人是蘇荷紫的長輩,可能是她娘,但是就算是娘打女兒,這也不好。
不過她沒管這閒事,而是抓起了蘇小蒙的手。
蘇小蒙沒有掙紮,好像被嚇得靈魂出竅一樣。
崔笑展開蘇小蒙的手,又拿出匕首。
蘇小蒙的手上,有不少血跡。匕首上,也有血手印。
崔笑將兩者做了一個對比。
步長北走了過來:“如何?”
崔笑擰著眉頭點頭:“對的上。”
匕首手柄上的血手印,和蘇小蒙的手,是對的上的。
真是邪門了,一個五歲的小孩,手才那麼點大,彆說能拿著紮人了,就算是拿著都感覺有點費力。
崔笑捏了捏孩子的手,有著幼兒特有的柔軟纖細,蘇小蒙也不是個五大三粗的孩子。
蘇母見崔笑在擺弄蘇小蒙,她不敢過來,但是哭道:“大人,他還是個孩子,大人手下留情。”
崔笑轉頭問她:“你是蘇荷紫的母親?”
蘇母連連點頭。
崔笑說:“蘇小蒙,是你外孫?”
蘇母繼續點頭。
崔笑說:“蘇小蒙,有從小習武嗎?”
“沒有,沒有。”蘇母連忙說:“我們家是做小本生意的,哪裡會什麼武功。全家都沒有會武功的。”
步長北也捏了捏蘇小蒙的手腕胳膊,又捏了捏他的肩膀,沒用多大的力氣,捏完之後說:“這孩子確實不會武功。”
“是是是,小蒙不會武功的。”蘇母緊張的很:“大人,看他怕的厲害,能不能……放開他。”
錦衣衛的名聲看起來不太好,蘇母一副生怕步長北一口吃了蘇小蒙的樣子。
崔笑歎了口氣,不知道怎麼回事。
步長北平靜說:“你們不必擔心,錦衣衛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這孩子如果真是凶手,也會妥善處置的。”
五歲的孩子如果是凶手,隻能認為是被鬼怪附身了,要不然的話,沒有任何解釋。
奚樂山放了手,蘇母趕忙把蘇小蒙摟過去。
蘇小蒙和外婆的感情很好,被抱在懷裡就摟住了蘇母的脖子,將腦袋貼在她肩膀上。
崔笑冷眼旁觀,覺得有些奇怪。
“蘇夫人。”崔笑說:“這孩子……是在哪裡長大的?”
蘇母臉色有點難看:“為什麼這麼問?”
“問你你就說。”崔笑不解釋:“實話實說。”
蘇母猶豫了一下:“小蒙是我帶大的。”
難怪,跟她的感情那麼好。
但是這就奇怪了,這個年代難道也有外婆去家裡帶外孫子的說法,不應該吧?要不然的話,蘇荷紫之前一任丈夫,是入贅?
蘇母見眾人不解,解釋道:“小蒙小時候父親就不在了,從小就住在我們家裡,所以是我一手帶大的。”
這一說,大家就明白了。
蘇荷紫上一任丈夫,還未必是正經的一任丈夫,可能是一些其他的原因有了身孕,隻好生了下來。
未婚先有子,這是特彆特彆丟臉的事情,說不定正是因為此,蘇家才會將她嫁給一個古稀之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