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這一家子,有一種藏著許多秘密的感覺。不一定是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可能是一些後院裡的隱秘,但值得深挖。
不過因為這事情裡,他們家也是受害者,又是普通人家,步長北也不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趕儘殺絕,嚴刑拷打。這不是錦衣衛做事的風格。
“是,所以我們打算去德明戲班看看。”步長北說:“要知道,除了一個五歲的孩子,蘇荷紫是凶殺現場的唯一幸存者,不得不讓人懷疑。”
如果隻有辛家的人受害,也許凶手是辛家的仇人。可蘇荷紫的丫鬟也一起受害了,而蘇荷紫毫發無傷,就叫人不得不多想了。
崔笑一聽他這麼說,就明白了。
這戲票來的特彆是時候,因為一票難求,就算是步長北,如果不亮出身份,隻怕也不好買票,不能偷偷摸摸的進去。而這身份一亮出來,就打草驚蛇了。
“大人,那這兩張戲票你拿去。”崔笑說:“你帶奚大哥或者邊大哥去吧。”
這一點自覺,崔笑還是有的。
步長北說:“不必,你和我去。”
“啊?”崔笑有些意外。
步長北怕崔笑有什麼誤會,解釋道:“這畢竟是寶公子給你的,你帶一個人就罷了,若是連你都不去,不太好。”
錦衣衛可以欺負人,也不能這麼赤裸裸的欺負人。
崔笑覺得怪怪的:“那我們收了他的票,是不是也不太好。”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給錢就不算拿。”步長北淡淡說:“我會讓人將戲票的錢給他的。”
好像收禮了,又好像沒收。
人情好像欠了,又好像沒欠。
戲票本身不會太貴,但一票難求,貴的是層層搶票的難度和加價。但是步長北不管,兩張票錢一給,這事情就但沒發生。
有點缺德。
不過崔笑不敢說自己的頂頭上司缺德,連連點頭,表示大人你說的對。
說完,兩人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突然就有些莫名尷尬。
沉默中,步長北覺得自己是個男人,要敢作敢當,不能慫,於是鼓起勇氣。
“今天的事情……”
崔笑心裡咯噔一下,今天什麼事兒?都已經過去了,還說來乾什麼?
步長北做了一下心裡建設,一口氣道:“今天的事情確實是意外,但是我明白女子名節何其重要,我……”
話沒說完,崔笑撲了上去,捂住了步長北的嘴。
大人你可彆說了,既然知道是意外,這事情又不可能解決,說出來做什麼?
好在門外無人,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崔笑在對步長北做什麼呢。
步長北被這一撲,撲的往後退了兩步這才站穩。不但自己站穩,還不得不扶一下崔笑,讓她也一起站穩。
“彆說了。”崔笑不在乎現在兩人間奇怪的姿勢,認真道:“大人,噓……”
步長北眨了眨眼。
“既然是意外,就過去吧。”崔笑盯著步長北的眼睛,似乎想給他催眠:“大人,你是救我我明白,我不但不怪你還感激你,但是說出來,就尷尬了。”
在這個年代,男女親過了,不成親就很難收場了。
但是他們倆怎麼成親?
硬成嗎,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