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憶起了往昔,點了點頭。
“是有這麼一回事,這人的易容術莫非精妙到了如此地步?是你同門師兄弟?”
“不好說。”寶公子說“但是他既然敢出現在我麵前,就是一種挑釁。這樣也好,總比在暗處給你捅刀子強,既然他到了我麵前,我就不能讓他走。”
寶公子的笑又溫文爾雅起來,就是不太友善。
崔笑把裴玉成扶了進來。
“寶公子。”崔笑有一點點不高興“大早上的,你們怎麼喝起酒來了?”
那天寶公子有意和步長北拚酒,大家是看在眼裡的。雖然也覺得莫名其妙,但步長北接了下來,大家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步長北不是好欺負的人,寶公子想要壓步長北一頭,那是不現實的。
如今裴玉成是個文弱書生,又是外來的,寶公子灌他的酒,好像就有點欺負人了。
“冤枉啊。”寶公子立刻道“可不是我要喝的。”
“額……”裴玉成坐下灌了兩口茶,痛苦的道“是我要喝酒的。”
崔笑十分奇怪“這一大早的,為什麼要喝酒?”
裴玉成趴在桌上沒有回答。
崔笑等了等,他還是沒有回答,再一看……竟然睡著了。
眾人都無語,這酒量也未免太差了些。
崔笑無奈問寶公子“這一大早,他為什麼突然想要喝酒?”
“舉杯消愁。”寶公子說“我看他似乎是心裡有事,所以才想要喝上一杯,不過他這酒量我是沒想到的,早知道如此,就拿一壺梅子釀了。”
梅子釀是果酒,專門給女眷喝的。男人喝這個酒,是要被笑話的。就算給裴玉成選,估計他也不願意喝梅子釀。
本來崔笑還打算跟他好好的聊一聊的,可人都醉成這樣了,什麼也說不了了。先睡吧,睡醒再說。
崔笑隻好說“那要再叨擾寶公子一日……”
不待崔笑說完,寶公子就先道“這有什麼,就在我這裡休息。等睡醒再說……來人。”
寶公子立刻就叫了夥計過來,扶裴玉成去休息。
崔笑雖然覺得打擾寶公子不好,但是人都已經在這裡了,也沒有醉醺醺的去彆的客棧的道理,隻能非常不好意思的謝過了。
寶公子笑道“多大點事兒也值得謝……”
寶公子正在心裡琢磨著怎麼給崔笑提個醒,盛祁從外麵進來。
“老寶……”盛祁在寶公子的白眼中說“有人找裴玉成。”
“誰?”
“他自稱姓方。”盛祁說“說是……來和裴玉成談婚事的。”
崔笑大驚。
姓方?莫非是昨晚上那位方小姐?
但不是一個意外嗎,怎麼來談婚事了?這是什麼情況,她這就要有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