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殊不知,蘇家的人在討論宋槐月,軍屬區的其他人也在說。
昨天不少人看見,李金福跟在宋槐月身後,一同從門口進來,以至於一大清早,李金福就被眾人拉著打聽個不停。
“金福,你跟餘團長媳婦認識,怎麼以前都沒聽你說起來過?”
李金福一聽,臉色頓時變得複雜而微妙,又透著些不忿,“誰跟她認識,你可不要隨便亂說。”
眾人頓時麵麵相覷,皆從彼此眼底看到隱隱的興奮與八卦。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追問,“怎麼一大早跟吃了火藥似的,我們也沒招惹到你啊。”
“就是就是。”說話的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眼神,故意不去看李金福,而是與其他人目光相接,語氣帶著八卦的興奮,“難不成餘團長媳婦做了什麼,又或者對你說了什麼?”
李金福憋了一晚上,此時被人一拱火,頓時什麼都忍不住,如同倒豆子般將對宋槐月的不滿全都發泄出來。
“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宋槐月眼睛長在頭頂,走路都是鼻孔朝天,你好心好意,想要跟她說句話,你看她搭理你不?”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整齊地長長“哦”了一聲。
她們都明白了,李金福想要跟宋槐月說話,但是宋槐月不搭理她。倒也不是什麼出奇的事,畢竟軍屬區眾人平常也大愛搭理李金福。她們好奇的是宋槐月。
“聽我家那個說,餘團長過兩天就回來了,也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
“說實話,我要是餘團長,肯定要跟她離婚,才結婚多久啊,也就半年時間吧,餘團長的名聲都被她折騰成什麼樣了?”
“你說得是輕巧,這婚有那麼容易離?她為了餘團長,千裡迢迢找到邊城來。這突然說離婚,她能接受?”
“對啊,這一哭二鬨倒是好辦,萬一她想不開呢?”
“……”
話說到這裡,眾人很有默契地都沉默了。
彆說,依照宋槐月在電話裡又哭又鬨的發瘋偏執性格,到時候說不定真的會鬨出人命。
良久,不知誰感歎了一句。
“餘團長上輩子也不知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這般倒大黴。”
另一邊。
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幾輛吉普車風塵仆仆地往前行駛,滾滾黃煙飛揚而起。
江萬裡放下望遠鏡,又揮了揮眼前的塵土,關上車窗。
他扭頭瞥見身側閉目養神的俊朗男人,想到什麼,頓時有些幸災樂禍,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老餘,我聽說宋槐月同誌昨天就到青鬆壩了,你有什麼打算?”
話音落下,車內的其他戰士也都悄悄豎起耳朵。
餘團長和他媳婦那點事,隻要是青鬆壩的人,誰不知道?但凡知道的,誰不對餘團長抱以萬分同情?
眾人都等著餘淮的回答,然而餘淮頭靠後座,眼皮子都未滑動半下,仿佛沒聽見江萬裡的話。
江萬裡不得勁地咬咬牙,握起拳頭朝他的肚子就是一下,“彆裝死,裝死也改變不了什麼,你遲早要麵對的。”
餘淮抱胸的手迅速往下,準確擋住江萬裡進攻的手,緊閉的眼睛也睜開,深邃的眸子帶著嫌棄。
“江團長,你一個男人怎麼跟村口那些伯娘嬸嬸一樣八卦?”
江萬裡“嘿”了一聲,不大樂意地看向餘淮,“我怎麼就八卦了?我這叫關心戰友,關心兄弟。”
餘淮聞言上下打量他一番,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那真是多謝了,但是我不需要,你的關心留著給嫂子吧。嫂子可是獨自在家半年,又是當爹又是當媽的。”
江萬裡頓時被噎住,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真是好心被當驢肝肺,我看你今日這樣,肯定都是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