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月簡直滿頭問號,憑白被人這麼一通指責,她的心情糟糕到穀底,“你到底在說什麼?要是連話都講不明白,我建議你回去組織一下語言再來。”
李金福扭頭“呸”了一下,又滿臉嘲諷而憤怒地望著她,“你彆以為這樣說,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我告訴你,宋槐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宋槐月:“……”
她真是笑了,杏眼彎彎朝下,“對不起啊,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麻煩你給我說說?”
李金福見她居然還有臉笑,頓時更氣了,要是頭發能豎起來,恐怕現在她都被氣成爆炸頭。
她指著宋槐月的手在發抖,瞪著宋槐月的眼神厭惡又凶狠。
隻見李金福正要說話,正在此時,蘇大娘跟著軍屬區的其他人呼啦啦地走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蘇大娘著急地上前問道:“大清早的,怎麼突然吵起來了?”
宋槐月深吸一口氣,叉了叉腰沒有說話。
李金福似是終於找到主持公道的人,憋著的氣瞬間消散,眼眶迅速變紅,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
她指著宋槐月,好不可憐地哭訴著說道:“宋槐月攛掇我男人跟我離婚。”
此言一出,軍屬區圍觀的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目光齊刷刷落在宋槐月身上,幾乎瞬間,人群中響起竊竊私語。
“天呐,宋槐月這麼缺德,竟然叫劉營長跟李金福離婚。”
“不是吧,李金福說了你們就信?萬一是騙人的呢?你們也不想想,人家劉營長為什麼要聽宋槐月的?難道就憑宋槐月長得好看?”
“你們彆說,宋槐月長得確實好看,男人聽她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說到這個,我真是忍不住了,我家那個每次見到宋槐月,眼睛就跟落在人家身上了似的,看得人火大。”
也不知誰起了這個話頭,眾人的話鋒驟轉,徹底變成批判宋槐月,話裡話外都是對她的不滿。
認為宋槐月平時穿得妖裡妖氣,故意勾引她們家男人。
最終從質疑李金福說的話的真實性,變成了認可李金福說的話。
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計謀,讓劉營長甘心聽她的話,回家就跟李金福提離婚。
宋槐月並不是完全沒聽見人群中的竊竊私語,眾人說到激動之處,音量會不自覺加大,她自然也能捕捉到一些句子或者字眼,結合串聯起來還能不明白意思?
她被氣笑了,帶著冷意的眼神充滿不屑,她環視眾人一圈,又定睛望著李金福:“你說說,我為什麼要攛掇劉營長跟你離婚?”
李金福也聽到眾人說的話,想到這麼多人都站在自己這邊,她內心很是得意,此時見宋槐月還敢狡辯不願承認,她頓時更氣又更怒了。
隻見她猛地一跺腳,“嗚嗚嗚”都哭出聲,又朝圍觀看熱鬨的人看去。
“你們看,她到現在都不願意承認,咱們軍屬區誰不知道她惡毒啊,餘團長去執行任務,她打了多少個電話過來,那些詛咒餘團長回不來的話,咱們也沒少聽,你們看看,她現在倒是裝無辜了。”
話音落下,立馬有人接過話,語氣帶著鄙夷,“那確實是,我們都聽說過。”
也不知是不是受環境影響,就連□□站在宋槐月這邊的蘇大娘都有一瞬間猶豫,好在她見過的風浪多,“你們不要胡說,槐月不是那樣的人。”
宋槐月倒是沒有否認,畢竟那是原主做下的孽,不過她也沒有眾人所想的那般去解釋,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隻見她毫不畏懼,理直氣壯地抬了抬下巴,望著眾人說道:“對啊,是啊,我就是這麼惡毒,怎麼了?”
她的表情實在過於理所當然,一時間,所有人都像是喉嚨被什麼東西梗住。
李金福更是一口氣憋住,脖子和臉都變得漲紅。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