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山握著筷子的手停了下來，“是我對不起他……”
冷暉和冷喬都詫異地看向父親，他們這些年確實沒有幫過大伯他們一家。
不過幫是情份，不幫是本份，也談不上對不起吧？
隻有程淑華低垂下眼眸，神情非常不自然。
吃過飯，程淑華收拾了碗筷走進房間。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當年容不下那個孩子。”
冷家山正抽著煙見她進來把窗戶打開，把煙味散出去。
“你是不是還沒忘記那個女人？”程淑華又忍不住說了一聲。
冷家山把煙摁在煙灰缸裡，“我都一把年紀了，天天忙得要死，哪有心思想那些？”
“那你為什麼說對不起那個孩子？”程淑華有點委屈？
“那你說我對得起他嗎？”冷家山的臉冷了下來，“這麼多年，除了他小的時候我回去看過他兩次，他長這麼大，我根本沒有儘到一點責任……”
“可是你寄錢回去了啊，你並沒有拋棄他，當年你的工資也不高，大部分錢都寄回去了，你做得已經夠好了。”
說到這程淑華突然頓了一下，想起他們說那個女人虐待過孩子，更不用說那些錢肯定沒有用在孩子身上。
那些錢肯定都被那個女人貪沒了，自己用了或是用在了她自己孩子的身上。
這麼一想就覺得很窩火。
“當年那種情況你確實不適合把孩子帶在身邊，你的人生，你的前途不應該被一個孩子耽誤，而且你也要為我考慮……”
冷家山沉默不語。
當年他還是個沒有一點背景的小兵，在駐軍地和當地的一個姑娘談起了戀愛。
雖然知道是違反了規定，卻還是義無反顧地熱戀起來。
後來那個姑娘的家人反對，他們就分了手。
誰知道一年後，那姑娘的父母抱著一個孩子過來找他，說姑娘產後抑鬱跳樓死了，這是他們的孩子。
當時的他真的有如五雷轟頂，覺得特彆對不起那個人。
他是真心愛過那個人的，分手後他在無數個夜裡都夢到她。誰知道才短短一年，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