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體貼讓聶兆有又多看她一眼。
相比之下,何思為就不懂事多了。
何思為垂著眼簾隻當沒看到。
聶兆有身材高大魁梧,就連說話時,聲音都帶著穩穩的底勁,為人穩重,看著又是個值得依賴的人。
至於一旁坐在旁邊看書的段春榮,就差了些,他偏瘦,瘦的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的能看清紋路。
感覺到何思為在看他,段春榮抬起頭。
他兩眉緊皺,麵帶煩躁。
何思為禮貌的點點頭,移開視線看向窗外。
火車上有座位的人都已經坐滿,其中有人看到這邊空兩個座位還過來詢問過,何思為看著窗外,聽著段春榮聲音沙啞一遍遍打發過來詢問的人。
聶兆有和滕鳳琴快開車時才回來,兩人衣服有些亂,額頭也帶著汗。
“車上人太多,差點沒擠回來。”聶兆有笑著在段春榮身邊坐下,看到他色難看,關心的問,“還難受?吃藥了嗎?”
對麵剛坐下來的滕鳳琴聽了,往段春榮臉上看去。
“身子哪不舒服?”
聶兆有代他開口,“嗓子疼、還失眠,應該是上火了。”
滕鳳琴坐好後說道,“上火也不是小事,很多病都是上火來的,你張開嘴我看看你舌胎。”
段春榮聽話的張開嘴,滕鳳琴讓他把舌頭伸出來他就伸出來。
“舌質紅,扁桃腺有膿點,局部紅腫,你這是扁桃腺炎,可不是上火。”
段春榮本人沒怎麼樣,聶兆有反而更擔心。
“那怎麼辦?現在在火車上,再快也得三天下火車才能買到藥。”
滕鳳琴讓他彆急,側頭問靠窗坐的何思為,“思為,你帶清降丸了嗎?”
何思為點頭,“帶是帶了,不過段同學吃了應該沒有用。”
前世,滕鳳琴就是這樣,靠著會點診病給彆人看病,而出藥的時候,就會把問題推到她身上。
滕鳳琴憑借一張嘴讓人感恩戴德,她卻失財出力沒得到一句話好。
“思為,段同學還是初期,清降丸四丸藥就夠用了。”
滕鳳琴這麼說,卻讓人誤會何思為舍不得藥了。
何思為蹙眉。
“滕同誌,不用了,我挺一挺就過去了。”
何思為冷漠的看向段春榮,“段同學也覺得我舍不得拿藥給你嗎?”
聶兆有解釋,“何思為,你誤會了,段春榮不是那樣的人。”
“那他是什麼意思?”
段春榮怒視,“你不願給藥,我自己不要還不行嗎?”
“好了好了,都是因為我多嘴,你們三個是同學,彆因為這點小事傷感情。”
幾個人鬨的不快,已經得左右坐著的人側目。
有人知道始末,也不讚同的看著何思為。
“這位同誌,你們既然是同學,你身上有藥又舍不得拿出來,怎麼沒有助人為樂的公德心呢。”
“現在的小姑娘自私著呢。”
“長的挺好看的小姑娘,沒想到人美心壞。”
滕鳳琴起身,抬手示意大家不要再說了。
“大家誤會了,思為是我看著長大的,她不是那樣的人,應該是藥在行李裡,火車上人又多不方便拿出來。”
這哪是解釋,應該是坐實了何思為自私小氣。
“同誌,你就不要幫她找借口,剛剛我們都看著呢。”
“你是好心,那也得看看人家領不領情啊。”
麵對四周看過來的不善目光,何思為麵不改色,她仍舊淡淡的看著段春榮。
“段同學,我不給你拿藥,是因為你根本不是扁桃腺炎,吃清降丸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