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陽之前也這麼認為,此時卻不這麼想。
他收回視線,“思為看著是性子軟平時也好說話,可那股勁真上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師父就說過她小時的事,她在一年級時遇到同一個幼兒的小朋友,跑去和對方打招呼,被對方沒有搭理她,後來到了五年那個小朋友過來和思為說話,思為直接走開了,沒有搭理對方。”
那時才多大的孩子,就能憋著這股骨,哪是麵上看到的嬌弱好說話的模樣啊。
滕鳳琴看到謝曉陽說起何思為時,眼裡湧著淡淡的笑,心裡便是一堵。
何思為就是這一點讓人嫉妒,不管她怎麼做,在彆人眼裡,她都是特彆的。
“那怎麼辦?思為現在有多反感咱們管她,你也看到了。”
怎麼辦?
謝曉陽也想知道該怎麼辦。
他對何思為的感情很複雜。
她是師父的女兒,又愛慕他,師父也有意見兩人捉成一對,所以教他中醫時也很用心。
他享受著師父不藏私的教導,也享受著何思為的愛慕,仿佛這些是他們應該做的。
他隻需要笑一笑,對何思為好一點,什麼事都解決了。
唯獨遺憾的是他對何思為沒有男女之情。
下鄉後,他才突然明白何家父女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他看不上下鄉的這些女知青,長的不如何思為,家世更沒有可比性。
覺得何思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也沒有把何思為排在第一位,隻是一個候補。
知道何父去世,再知道何思為下鄉,他失眠整晚。
何思為除了會醫術,其他方麵幫不他,也隻是個累贅。
北大荒荒無人煙,還因為這裡什麼都缺,物資糧食醫療,憑借何思為的醫術,隻要運作的好,還是能幫到他很多。
他分析利弊,做好安排,結果在最好掌控的何思為這出了變故。
“滕知青,你在這啊,我還想著讓人去找你,這下也省事了,我直接和你說就行。”許海匆匆走到兩人身邊,“滕知青,剛剛營部醫院那邊來電話,說眼下還不缺人手,但是湯原農場場部那邊需要人手,湯原農場的人正好過來接人,你收拾一下東西,先跟他們過去,等營部醫院這邊缺人手,我再調你回來。”
滕鳳琴嘴巴微張,愣在當場。
“時間緊迫,卡車還在等著,謝曉陽你送一下滕知青,還有彆的農場過來接人,我要過去安排一下。”許海交代一句,匆匆走了。
滕鳳琴看向謝曉陽。
“走吧,我送你過去。”
滕鳳琴準備好要說她沒事的話,結果又被噎了回去。
....她以為謝曉陽會安慰她幾句,甚至放話會幫忙,結果.....
而另一邊,何思為和王桂珍已經坐上卡車,往柈子農場而去,開始北大荒生活。
卡車中途停下下過兩次人,最後隻剩下何思為和王桂珍。
天暗下來,縱然卡車在行駛中,蚊子小咬也迎麵往臉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