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看到李學工從男招待室那出來,“思為啊,你等一等,我送送你,正好有幾句話你回去捎給肖壽根。”
於是,何思為就等著李學工跟上來,兩人才一同往吉普車那走。
“你嫂子從天吃過藥後,症狀就得到了緩解,我還是不放心,再多待兩天,咱們山上的事,讓肖壽根多上上心,王副場長也在,有什麼事讓他們兩個商量著來。”
李學工交代,何思為就應著。
李學工又說,“思為啊,這次長全水媳婦的病,如果不是你檢查出來,李醫生和沈鴻文可要跟著吃瓜絡了,會變成重大醫療事故啊。可見你的醫術很厲害,平日裡就是太過自謙了。”
“我一直很擔心我愛人的身體,我還是希望你考慮一下,這事咱們不急,等你考慮好了,我再和營部那邊說,讓你到我家這待些日子。”
何思為毫不猶豫的婉拒,“場長,我這也是碰巧,也是我爸接觸過這樣的病例,不然也不可能發現。”
李學工深深的看她一眼,說了一聲好。
兩人已經到了吉普車旁,李學工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繞到前麵,和落下車窗的李現年說了句話。
“回去路上慢慢開車,何思為的安全可交給你了。”
李現年說,“李場長放心,你交代的,我一定完成。”
之後,車才啟動,往回走了。
按原來的計劃他們是早上天亮就出發,這樣晚上天黑也到營部了,可是因為連隊出了事,耽擱了一會兒,他們上路往回走,已經快十點了,想趕回到營部,又得半夜。
路上,李現年仍舊愛說,和周師傅討論著這次十三連的事,又惋惜全長水愛人就這麼沒了。
弄的周師傅也唉聲歎氣的,下午兩點多停下來休息,在一處連隊食堂吃了飯,吃過飯三人繼續趕路。
不到四點,天就黑了,雪不好走,四下裡皆是白雪和荒草,偌大的荒野裡,隻有一輛吉普車在慢慢的向前行駛著。
咯吱一聲,車的速度慢慢停下來,最後不動了。
“不會車輪紮了吧?”李現年把車停好,“我下去看看就行,周師傅你彆下來了。”
原本要動的周師傅又坐回去,“行,那你注意點安全。”
又翻出手電筒遞給他。
何思為坐在後麵迷迷糊糊的,這時也精神了,“李師傅自己下去行嗎?”
如今的北大荒,有狼群出沒,特彆是他們走在這種前後都沒有人煙的路上,更危險。
周師傅說,“我跟著下去看看吧。”
沒等他下去,李現年就回來了,“車輪被紮了,走不了了。”
周師傅聽了,立馬就下車了,李現年也下去,何思為也跟著下了車。
隻見右側的後車輪下麵有一節樹枝露在外麵,看樣子是整個樹枝紮透了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