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外人,何思為和孫向紅隻是安靜的聽著。
窩窩蒸的很硬,一個‘半斤重’,何思為一點點啃的,最後把嘴都累到了,也隻啃了一半,剩下的自然是揣回自己兜帶走。
吃過早飯,營部職工各自忙去了,何思為和孫向紅站在原地。
孫向紅猶豫了一下說,“李場長自殺,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何思為說,“去吧。”
一個農場的,領導去了,她們又在這裡,知道信了不過去也顯得薄涼。
結果等找到許乾事,孫向紅主動說,“聽說李場長自殺,何思為提議我們過來看看。”
李學工有問題,被叫到營部問話,如果被人盯上,扣上‘同夥’也不是不可能的。
孫向紅直接把何思為推出來,也是想把自己摘出來。
許海看她一眼,笑著說,“何知青確實很重感情。”
孫向紅說,“是啊,思想覺悟也高。”
許海卻再沒看她,而是走過去和何思為說,“李場長昨晚用椅子腿紮穿喉嚨,發現時身體已經硬了。周營長今兒早還說起你知道信一定會去探望,讓我告訴你心意到了就行,人就不必過去了,怕你看了後會受不了那場麵。”
椅子腿刺穿喉嚨,那要多大的勇氣?
許海見她沉默,勸她,“何知青,看開點吧,李學工對他愛人很好,他愛人走後,他整個人就不對了,營部也看出他情緒不對,隻是沒想到他走這麼極端一步。”
何思為知道自己不該多問,還是忍不住問,“許乾事,李場長他們的孩子,營部怎麼安排的?”
許海說,“這個你不用擔心,連裡有一對夫妻多年沒有孩子,主動找到連長,徐風山你是知道的,他說對方品行不錯,那應該就沒有問題。”
孩子是無辜的,也是最可憐的,才四個多月父母一前一後就走了。
聽到有安排去向,何思為也放心了。
許乾事也直接說讓周師傅送她們回去,“車隻能走到山下,之後上山要你們兩個自己走上去,趁著天色還早,你們也抓緊趕路吧。”
何思為道了謝。
這期間,孫向紅一直沒開過口。
不是她不想開口,而是她錯估了營部對李學工的態度,特彆是許乾海誇何思為時,看向她彆有深意的眼神,孫向紅就隱隱明白她這一步做錯了。
所以一直到上車,孫向紅都很安靜。
車上,周師傅也沒有開口,將兩人送到山腳下,何思為她們下車時,周師傅喊住了何思為。
何思為停下來,孫向紅也跟著停下。
周師傅說讓她等等,繞到前麵副駕駛,從裡麵提出一個網兜,遞給何思為。
“這是桶麥乳精,你剛出院,平時喝這個補一補。”
何思為推回去,“周師傅,我不能要。”
“拿著吧,周營長給你的,你不拿著我回去交不了差。”
聽到是周獻身安排的,這才接過來,又道了謝,囑咐周師傅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往上山走,還需要一段時間,兩人沒敢耽誤,也沒耽誤孫向紅的嘴。
她說,“思為,回到山上大家問起李場長的事,咱們說不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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