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陽也不敢麵視眾人的目光。
何思為說,“在臀部側麵。”
然後又和大家放心,“針刺環跳穴時,有可能病人就會突然出現一過性的下肢的輕微抽搐、抖痛,此時不用擔心,也不用慌張,因為這個穴位下就是有這種神經存在,這種情況一會兒就會緩解。”
孫向紅小聲說,“我記得針灸的紮不長吧?咱們穿著棉褲,能紮透嗎?”
這樣的穴位,自己當然紮不了,就林水芳這點醫術,連自己因為什麼抽搐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自己側身給自己紮。
那真相是什麼,不用深挖,大家心裡也明白了。
林水芳雖然低著頭,從側麵能看到她的臉紅透了。
何思為沒看孫向紅,不過昨晚偷聽之後,此時看到孫向紅的舉動,也猜到她就是拉林水芳下水。
反正林水芳出事,就會影響到她爸爸林場長,事情鬨的越大,上麵也會考慮林場長到底適不適合當場長。
果然是哪裡有機會,都忍不住要算計一下啊。
眾人沉默了。
何思為蹲下身子,仔細又小心的把扔在一旁的牛津布撿起來,先檢查裡麵的針,確定沒有少,也發現最下的麵金針沒有被發現,暗鬆口氣,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拍掉外麵的雪,將紮卷起來。
大家看著她珍貴的將紮抱在懷裡,在看看地上側身躺在雪地上的林水芳,不忍直視,隻覺得惡心。
這個時候男女之間保守,就是夫妻在外麵,也不會牽著手,做出什麼過於親密的舉動。
謝曉陽與林水芳男未婚女未嫁,女的就在男的麵前脫褲子,這是作風問題。
孫向紅眼睛閃閃發亮,她強壓心中激動,扭頭問許海,“許乾事,你看這事怎麼處理?”
許海黑著臉,“我現在就下山,將情況反映給上去。”
他不看林水芳,轉身就走,肖壽根跟上去,“許乾事,雪下這麼大,你要不要再等一天?”
“出這麼多的事,還怎麼等?”許海說,“你跟我過來。”
身後,林水芳捂著臉哭了起來。
孫向紅說,“林同誌,你...我怎麼說你好,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好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許海一行人過來時,已經驚動了營裡的職工,很多人是被肖壽根喊出來找人的,所以也都圍到了這邊。
孫向紅一喊,大家這才三三兩兩的散了,何思為也借機會回自己住的小窩棚了。
留在原地的隻有孫向紅,和呆楞站在原地的謝曉陽。
孫向紅說,“謝同誌,林同誌這樣一直哭也沒辦法,你先把她扶起來吧。”
嫌棄的看了兩人一眼,孫向紅扭身走了。
所有人都散了,林方芳的哭聲更大了。
謝曉陽也沒想到這事瞞不住,甚至去找人時,他都以為是紮上有毒,而不是紮穴位的事,就想著找人過來,紮在那裡的事也不會暴露。
誰能想到,演變成這樣。
謝曉陽扶起林水芳,“先回帳篷吧。”
林水芳順勢起來,靠在謝曉陽懷裡,謝曉陽想把人推開,又怕惹惱林水芳,隻能僵著身子站在原地,兩隻手騰空,由著林水芳靠在他身上。
“咱們下山,現在就下山,下山找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