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落難少女:殺人犯(1 / 2)

兩人蹲在草叢裡,說實話何思為這時沒去想來的是誰,想的是終於能休息一下了。

趕一下午的路,燒了一陣子,因為走路而出汗,熱也退了下去。

但是此時,明顯又熱起來,特彆是晚上太陽一落下去,溫度降低,加上發燒,何思為覺得自己就像一絲不掛的站在雪地裡,冷的她上下牙都發顫。

時間一點點過去,沙沙的腳步聲近了,腳步聲很淩亂,一時在走一時在跑,似在被什麼追趕。

慢慢的還能聽到對方的喘氣聲,聲音很大,何思為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對方趕路很急,甚至還不時的跑起來。

亮光慢慢近了,透過荒草的空隙,能看到來人,是個女孩子,身上的褂子已經破了,沒有縫補,刮破垂下的布隨著女孩子走路也一顫一顫的。

女孩子梳著兩條麻花辮,頭發很亂,不知道經曆了什麼,兩側大把的頭發散落下來,將她的臉都遮擋住。

隻有女孩子一個人,顛顛撞撞的走幾步又小跑幾步,說來也巧在路過何思為他們身邊時,被路上的石頭絆倒,整個人摔到地上。

女孩子摔倒後沒有動,低頭坐在地上,不多時低低的哭泣聲先傳出來,從小到大,似憋了很久,這一刻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何思為扭開頭,不忍看這種場麵。

前世的她,嫁人後每次傷心時就是這樣,渾身透著悲涼的氣氛,隻覺得沒了活路,開始還會哭,後來就麻木了。

縱然如此,何思為也沒有站出去,經曆了王桂珍的事,她自己處境還不如,誰知道對方是什麼情況。

王建國也沒有動,兩人蹲下時離的不近,中間有兩個人的距離,這時他才慢慢移到何思為身邊,低聲說,“不應該是她一個人。”

何思為側頭,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結果忘記了兩人現在離的近,她這一扭頭,嘴唇隻覺一暖,何思為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她的嘴唇在王建國的臉上劃過,她慌亂的身子往後移,一時之間弄出了動靜,而王國建顯然也被這意外給驚到了,一時呆滯 在原地。

草叢裡的響聲驚動了道上的女孩子,女孩子聲音慌亂的問,“誰?”

同時,手電也往草叢裡照過來。

王建國掩飾住加快的心跳,聲音有些沙啞的說,“出去吧。”

說過,他先站起身,朝著大道上喊道,“柈子農場場長王建國。”

自己報完家門,他大步走出去。

何思為起身跟上去,耳朵還在發燙,這時也顧不上她那點心裡作祟的潔癖了,將白色的圍脖扯到嘴上,將嘴給包裹住。

暗想之前她要是這麼做,也就不會有剛剛尷尬的一幕了。

坐在地上的女孩子在發現有人後,已經站起來,警惕的看著草叢,等聽到對方是農場場長後,緊繃的身子才放鬆下來。

王建國剛走上大道在女兒身前停下來,女孩子就撲通一下給他跪下。

王建國懵了,何思為也愣住。

王建國很快就開口說,“有什麼事站起來說,咱們革命同誌不興這個。”

女孩子不起來,卻是哭了。

王建國說,“小姑娘,看你也不大,有什麼難處你開口,我能幫的一定幫,你光哭也解決不了問題。”

女孩子抬起頭,離的近了,何思為借著月光看清了對方的模樣,那是一張很清秀的臉,隻是憔悴的厲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神裡沒有希望。

等她開口說了她的情況之後,何思為的胸口像有石頭壓著一樣難受。

女孩子母親去的早,父親因為母親的事受刺激,精神方麵不好被關了起來,她下鄉到北大荒這邊的公社,分配到下麵連隊後,因為有個精神病的父親一直受排擠,甚至有人挖出她母親是資本家的小姐而說她是革命階級的敵人。

在這邊落下肺炎後,她乾不動活掙不來口糧又借不到,這時公社裡來了一個業務員,說是沒有娶老婆,看她可憐可以帶她走,她當時一衝動跟跑出來,隻是出來就後悔了,公社回不去,又不想跟著業務員走,後來就自己跑出來。

她說,“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隻順著路跑,可是走了兩天也沒有人。”

何思為問她,“這麼冷你是怎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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