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在營房最後一排,靠最西邊的屋子,一進去是處置室,再進一道門就是病房,裡麵有四張床。
從外屋到裡屋,醫務室裡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張淩亂的床,告訴所有人,曾經有人在那裡躺過。
王建國躍過何思為,大步走到病房的後窗,窗戶開著,冷風從外麵往裡灌,刮的白色窗簾‘嘩啦嘩啦’的響。
觀察到窗台上有腳印,王建國回頭對何思為說,“是從這裡逃走的。”
何思為也走過來,說,“董慶南受傷嚴重,不可能自己逃走,應該有幫手。”
王建國不停留,轉身往外走,同時說,“我去找鄧營長。”
他人還沒走出去,鄧營長已經帶著人過來了,王建國和何思為上前打招呼,也看到剛剛遇到的小護士跟鄧世青回來了。
鄧世青上前幾步,主動與何思為握手,說,“思為同誌,讓你受委屈了。柈子農場的事,是靠你一個人力挽狂瀾穩住了職工們的病情,你立了大功啊。結果讓你這個立功者在營部受這麼大的委屈,是我這個營長做的不好,我要向你誠懇的道歉。”
何思為說,“鄧營長,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相信換成在場的每一位同誌,大家都會這樣做,甚至比我做的更好。”
鄧世青說,“年輕有為又謙虛,思為同誌前途不可限量啊。”
鄧世青一番真情流露的關心後,他才問王建國眼前是什麼情情況。
王建國是把他們進來後沒有看到董慶南的情況說了一下。
鄧世青目光在病房裡巡視一眼,問身旁的薑立豐,“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薑立豐說,“營長,這事怪我。”
鄧世青不說話,等著他解釋。
薑立豐說,“子彈打在董慶豐右胸口,人一直昏迷不醒,我就沒有安排人守在一旁。”
如果鄧世青把薑立豐當成自己人,這時當著眾人的麵,也不會將薑立豐推出來,更不會當場問責。
顯然薑立豐還不死心,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說到一半停下來,希望鄧世青為他出頭,這時鄧世豐開口,薑立豐也用不存在失職的問題。
可惜,鄧世青在當著眾人麵點他名那一刻,就已經是不可能幫他了。
停頓了一下,薑立豐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這事我要檢討,昨晚營長交代管好自己負責的人後,我沒有未認真對待,董慶南有機會逃跑,這事主要責任在我身上,我向組織檢討。”
何思為默默的站在一旁,她覺得這事有些地方說不通,比如薑立豐的性格,他這人如果想做什麼事,每一步都會算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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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薑立豐,前世何思為的丈夫,對於他是什麼樣的人,她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