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立豐為人圓滑,他還有一個優勢,就是很會馭人。
前世薑立豐每每在家裡喝多了,都會得意的在她麵前炫耀他是如何將彆人牢牢抓在手裡的。
最常用的就是抓住對方弱點,將對方捏在手裡。
何思為知道這事不能就這麼過去,甚至不能讓薑立豐以這個當把柄,讓徐明以後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剛問完,就聽薑立豐說,“我過來和你說這些,沒有彆的意思,你覺得我是想邀功也好,威脅你也罷,我都不在意。我隻想做點事來彌補之前你被冤枉我沒站出來阻攔的事,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你根本不需要,那打擾了。”
薑立豐點點頭,轉身離開。
何思為朝著他背影喊道,“薑助理,這事我勸你還是和鄧營長反映一下。”
不遠處有路過的人,聽到何思為的話,側目看過來,何思為沒理會,進了宿舍。
何思為在炕頭坐下來,麵上不慌心裡很亂,也想了很多,甚至徐明能找到人抬董慶南出去,她都懷疑是薑立豐促成的,就是為了能將徐明拿捏到手裡。
不多時,有四個女的結伴進了宿舍,這些多是連日趕路從下麵來到營部的,有些農場離營部太遠,要在路上走幾天,宿舍就是給這些人休息住宿的。
與何思為點頭打過招呼後,四個女的上了炕,扯了被子就睡,看起來很累,躺下不多時就有呼嚕聲傳出來。
又等了一會兒,王建國在外麵敲敲窗戶,何思為提著藥包走出去。
她把薑立豐和她透露的事說給王建國,也說出了她的想法,“我覺得有必要和鄧營長說一下。”
王建國說,“薑立豐賣的好人情,他真以為是他壓下去的?那是鄧營長沒宣揚這事,要慢慢處理。”
何思為眼睛一亮,“鄧營長找到那幾個抬董慶南的人了?”
四周沒有人,兩人又沒有停留,一直往前走,何思為才敢問這話。
王建國點頭,“找到了,確實是有人給薑立豐通風報信,那個人隻說看到徐明和莊英華,這本身就有說不通的地方,他是營部的人,本營部的人認不出來,下麵連隊和外來的一眼就能認出來?”
何思為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明,給薑立豐告密的人,已經被控製起來了,隻要查下去,誰抬的人,到底真相是不是薑立豐說的那樣,或者說有人想把殺董慶南的事扣到徐明身上,根本不可能實現。
既然徐明沒事,何思為就放心了。
離上卡車前,何思為又去了郵信的地方,讓王建國在外麵等她,她進去把給莊英華的那份藥說了哪個公社,交了錢才離開。
或許在王建國麵前做了很多事沒有掩飾,所以這事何思為也沒瞞著王建國,王建國聽了隻是笑笑,並沒有彆的意見。
上了卡車,兩人是坐在前麵駕駛室裡,在營裡待了一周,營部的醫生一直沒回來,王建國不提農場,卻不代表著他心裡不惦記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