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平善於察言觀色,立即看出何思為的疑惑,“人在做任何事情時,都是為了滿足個人欲望,如果你爸爸死真有內情,無非也是觸碰了誰的利益,欲望膨脹導致人性墮落造成的惡果,這時他們的堡壘已經薄弱,如是有人過去敲山震虎,他們為保自己建立起來的‘堡壘’,會鋌而走險趨勢他們將危險除掉。”
何思為說,“孫世峰就是那個危險。”
沈國平說,“所以隻要他們對孫世身動手,就能順著線找到背後的人,抓到他們。”
何思為仰頭看著沈國平,一雙眼睛閃閃發亮,明明沈國平仍舊淡淡的表情,可在何為眼裡,他的語言勝過一切高談闊論,這樣的他更勝神采飛揚。
沈國平目光平靜的回視她,“你隻管去做,其他一切交給我。”
女孩子眼睛還紅紅的,臉上卻又綻放出大大的笑,喜笑顏開的樣子,沈國平冷硬的臉也軟了下來。
到底還是個孩子。
沈國平沒有多待,交代好後就離開了。
何思為同他一起出來,兩人在趙家門口分開,何思為一直目送著沈國平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才敲響趙家的大門。
來開門的是趙家老四,與何思為同歲,兩人還是高中同學,趙正遠嘴裡塞著饅頭,看到何思為含糊的說了一聲來了,轉身就進去了。
趙正遠長的四方臉,又高又瘦,雖然一個院長大又是同學,但是兩人關係並不近,從小到大說話的時候都不多。
趙家四個兒子,長大趙正元已經結婚,娶了同廠的職工,兩口子住在外麵,老二還沒有結婚,在廠子裡乾活沒有正調,也是礦工,讓家裡很頭疼,暗下裡都傳趙家老二是個混子,趙家老三趙正平性子好,說話也細聲慢語的,在職工醫院做大夫,而老四趙正遠因為是最小兒子,被寵著長大,平時家裡雞飛狗跳都是他鬨出來的。
何思為就見過趙正遠大晚上的在外麵玩,回家時大門鎖著進不去,跳著牆頭進的院,然後牆頭倒了,被邵阿姨揪著在院裡扇大嘴巴。
說起來,兩個人雖然接觸不多,但是趙正遠的囧事,何思為每件都知道,或者說四一廠家屬院裡的人都知道,可能正是因為這樣,趙正遠覺得沒麵子,所以看到她時一直臭臭的一張臉吧。
趙家四個兒子,隻有老大結婚了,其他三個都沒結婚,何思為坐下後,邵阿姨就說起這事。
家裡隻有趙正遠在,大小夥子正是能吃的時候,何思為這邊一個饅頭才咬幾口,趙正遠第二個饅頭已經吃的隻剩下一口了。
邵阿姨看了就讓他慢點吃,說鍋裡還有菜呢,起身去外屋了,屋裡沒了外人,何思為小聲說,“你晚上有事嗎?”
趙正遠不接話,一副‘咱倆很熟’的表情回瞪何思為一眼。
何思為小聲說,“我知道你喜歡市賓館那個服務員,不過我記得邵阿姨說過不許你和她來往吧?”
趙正遠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