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陽也沒了先前的熱絡勁,有她低頭求他的時候。
何思為說,“張玉方還在營部嗎?”
謝曉陽也沒拖延,直接回答,“今天早上離開的營部,被她爸爸接回去了。”
何思為大驚,“什麼?她爸爸接她的?還有誰?”
謝曉陽有意讓她著急,便說,“她有精神方麵的疾病,你知道嗎?”
何思為愣了一下,“誰說的?她爸說的嗎?”
謝曉陽還是沒有回答她問的問題,他說,“她爸爸找到營長,說好心收留你,你卻拐走他女兒,他說咱們營裡不處理你,他就往上麵反映。”
何思為也看出來謝曉陽這是發現他有用了,就和她鉚上了。
說生氣,倒沒有,畢竟早就知道他是個小人,也是個利益高於一切的人。
不過他現在想逼著她示弱,那他就想錯了。
何思為說,“隨便吧,張玉方不是小孩子,二十多歲的人,怎麼能被拐跑?況且在路上我們還遇到搭車的人,如果真是我拐她走,她當時怎麼不嚷嚷喊救命?”
謝曉陽原想利用這事,好好治治何思為,這一年來他憋著的氣,也找機會撒出來。
隻是真沒料到,何思為反應的這麼快,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立馬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他知道她是不想在他麵前示弱,剛找出來的路,就被堵死了,謝曉陽還真是不甘心啊。
怎麼辦?就這麼錯過這次機會了?謝曉陽哪會同意。
他笑笑說,“正是這個理,你這邊他們家想潑臟水沒有用,隻是那個張玉方,我看著要遭點罪,他爸和她在屋裡待了會兒,再出來臉就腫了,應該被打過,臨上車時,一句話也沒說,就是營長上前和她說話她都沒有開口。”
謝曉陽越說越有底氣,“當時她父親一直攔著營長不用管,說精神方麵有問題,怕她又說胡話。趁著他和營長說話的功夫,我湊過去,說和你是一起長大的,你猜怎麼著?”
真狗。
何思為心裡罵了一句,扯出抹笑,咬緊牙問,“她讓你給我捎話?”
謝曉陽點頭,“不過我看還是彆和你說了,反正這事你也管不了,我學給你聽,反而讓你心裡鬨挺。”
謝曉陽本人,就是那種有一絲機會,都不會放過的人,用手電筒打出來的光,他都會試著順著光往上杆。
何思為想想,她剛剛的方法不對,轉念間便有了主意,她說,“也是,那還是彆說給我聽,如果真是她在救我,我也沒有辦法幫她。再說她的事,聽你說這些情況,我看沒有人能解決得了。”
謝曉陽說,“那也不一定。”
何思為問,“你有辦法?”
謝曉陽說,“思為,就是我有辦法,你能相信嗎?你能讓我幫忙嗎?”
何思為說,“聽你這麼說,那你就是有辦法了。”
謝曉陽說,“不錯,這事我還真有辦法。”
何思為馬上就說,“我自然想讓你幫忙,除非你不想幫。”
謝曉陽敢說大話,那是這一年來何思為拒絕他任何示好,所以當然敢吹牛,甚至也不擔心吹牛收不住丟臉,反正何思為不會救他。